景春深眯了眯眼,道:「許久未見你,你近來可好啊?」
「一切都好,勞殿下掛念。」林星謀咽了咽口水。
景春深盯著林星謀,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人本殿動不得,那就你來還吧,說不定動你還會有點什麼不一樣的效果。」
林星謀抬頭對上景春深,冷道:「殿下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林星謀死死凝視著景春深,那個人是誰?秦敘白嗎?
秦敘白……塗彌毒……
「早就聽聞林公子茶藝一絕,今日既然碰上了,那便請林星謀為本殿泡上一壺吧,青岩,去燒熱水。」
「是。」
林星謀冷笑:「殿下也沒點兒新花樣啊。」
「無所謂,黑貓白貓只要抓得到老鼠都是好貓。」景春深輕聲道。
「殿下這又是何必?」
景春深淡淡開口道:「這做人啊,要懂得感恩才行,咬主人的狗,拴不住,只好找別的東西來栓了。」
狗……
不多時,青岩提著一壺滾燙的還冒著騰騰熱氣的水壺回來了。
林星謀不去看那水壺,強行壓下心中憤意道:「浮生寺沒有茶葉,殿下請回吧。」
景春深本來也有事,並不打算和他糾纏過多:「好說,跪安吧。」
林星謀輕輕的笑了,笑容始終掛在臉上,道:「我所學之禮儀告訴我只可跪君跪親跪亡者,殿下非君,而草民亦不敢妄自攀附皇室血統,殿下若非要我跪,怎麼看都是不合規矩的,殿下不是想喝茶水嗎?草民只好以水代茶,敬殿下了。」
林星謀伸手接過水壺,眼睛始終盯著景春深,他將水壺高高抬直景春深面前,從左邊一點一點灑到了右邊。
滾燙的熱水鋪灑在了地上,升起陣陣熱氣,倒像是墓前陰森的迷霧迷煙。
林星謀淡淡笑道:「殿下,熱水好喝嗎?」
景春深冷下臉:「你不怕本殿弄死你嗎?」
「草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是殿下,您大費周章親自來到北城就只是為了殺草民未免太過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