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余耳尖泛紅,小時候的事情被當事人抓包了。
「我成為於形後回去找過你,看到你在海洋館工作我就沒有打擾你。」
任秋余慢吞吞坐下,「那你現在來找我……」
「來幫你。」於形給他倒了杯茶,「你媽媽教會我一件事,動物之間應該互幫互助。」
任秋余捧著茶杯,香甜的茶葉氣味飄到鼻子裡,可他不愛喝茶。
於形拿出一包黃油餅乾遞過去,「想不想聽關於你媽媽事情?」
任秋余咬著餅乾,「想。」
於形從他在海洋里開始講起,三句話不離開海獺媽媽,任秋余聽得起勁,根據於形的描述,他口中那位調皮又活潑的海獺一定就是他的媽媽了。
兩人聊到半夜,於形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分化的當天從海洋館逃走了,雖然後來還是被抓了回去。
他在研究所待了兩年,兩年時間裡,科研人員試圖提取其他動物的技能,動物的技能無法轉移到人類身上,於是他們將帶有技能因子的物質植入他的身體裡,他成為了眾多技能的母體。
過載的物質讓他的本體受損,承受不住的白鯨暴斃,誰也沒有想到白鯨的技能讓他重獲新生。
「說起來也巧,我分化的那天遇到了一個孩子,他說他叫聞庭,應該不是你認識的這個人,那個小孩子長得很白。」
任秋餘一口茶噴出來,聞庭是故意曬黑的,他本身確實很白。
「那個小孩子當時多大?」
於形比了個身高,「十歲左右吧。」
任秋余張大嘴,跟聞庭的年齡也相符,「也許就是他……」
於形意外地挑眉,「那還真是巧啊,我一直都記得那個孩子,他看我沒穿衣服,給了我一身洋娃娃穿的衣服,好像叫什麼c服。」
任秋余大為震驚,這個人不僅跟他媽媽有關,還跟聞庭有關,他忍不住期待後面的故事。
於形笑了笑,「後面啊,那可就精彩了。」
任秋余趴在桌子上認真聽,但由於他昨晚一夜沒睡,白天也沒怎麼睡好,後半夜他實在是堅持不住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了床上,旁邊坐著於形正在泡咖啡。
「你們的菜全都到市場上了,尾款我也打過去了。」
任秋餘下意識想喊聞庭,想起來這裡不是聞庭家裡,便沒有出聲。
另一邊的聞庭忙碌了一晚,田裡的菜全部摘完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說好了一定會回來的人天亮了都沒見到。
收到於形的尾款時,他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猶豫了半晌最終沒有聯繫對方。
該死的海獺,不回就不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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