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三十,任秋余記得聞庭說過要置辦年貨,他趁著現在就在鎮上,把聞庭提到過的東西都買下來。
付錢的時候才發現手上只有銀行卡,他還沒來得及取現金。
「我來付。」跟在他身後的於形拿出鈔票遞給店裡的收銀員。
以往是他跟聞庭一起來,付錢的也是聞庭,但是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換到於形身上,他卻總覺得怪怪的。
「算借的,回去我讓聞庭還你。」
於形沒有推脫,也沒說好與不好。
回到吉祥村時已經是下午了,任秋余拎著一堆東西興沖沖跑到家,恰好碰到剛起床站在門口打哈欠的聞庭。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從中找出來一束包好的梅花,「除夕快樂聞庭!」
「我又不是女孩子,總送我花幹什麼。」
話是這麼說的,聞庭臉上卻掛著一抹不難察覺的笑容,直到見到任秋余身後的於形,他的嘴唇又抿成了一條線。
任秋余沒注意到聞庭變化的表情,他從於形手裡拿過來買回來的年貨,「你要的臘肉臘鴨我都買回來了,還有對聯,你看看我選的這副可以嗎?」
把對聯攤開放在客廳的方桌上,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聞庭,這些都是於形付的錢,你記得轉給他。」
這時任秋北和方悅跑來,她們端著一碗白色的粘稠物,跟在她們身後的阿芙叫喚了兩聲,方悅把碗送到聞庭手裡。
「奶奶熬的米漿,黑哥哥記得貼對聯哦。」
方悅的尾音拖得很長,任秋北學著她「哦~」了一聲。
任秋余有些意外,「小北你能說話了?」
於形跟著問道:「小北怎麼了?」
「被研究員切了聲帶,現在沒辦法說話。」
「是嗎?」於形戴上白色手套捏著小北的下巴,「小北張開嘴給我看看。」
小北知道他也是動物,便沒有之前那麼抗拒。
於形仔細觀察了片刻,「可以治。」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了變化,任秋余激動地抓著於形的胳膊,「你能治好她?」
「我可以給她找最好的醫生幫她修復聲帶,前提是她得跟我走。」
一盆涼水澆下來,任秋余鬆了手,他不可能讓小北跟任何一個人走。
於形又說:「城市的那些醫生難請得很,想要治病只能親自去找他們。」
任秋余的手上一涼,小北抓著他的手指搖頭,她不想去。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以後我帶你去。」
兩個女孩子帶著一隻黑狗玩去了,家裡三個男人開始貼對聯,期間聞庭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