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員1號:「出來,快點!」
我假裝聽不見,窩在牆邊摳手指裝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他們這個時候找我,傻子都猜得到沒安好心。
研究人員1號火冒三丈,褪去斯文人的外衣,衝進來指著我咆哮道:「聾了嗎!讓你出來!現在!」
我捂住耳朵:「不好意思啊,我只聽見狗叫,沒聽見人說話。」
研究人員1號剛想給我一拳,就被跟在後面的男人攔住,姑且稱這個男人為研究人員2號吧。
研究人員2號的性子更沉穩些,他沉吟半晌,組織好語言才開口說話:「東邊那間房關著的Alpha發狂了,打傷了很多人,我們的人壓不住他。」
我:「所以呢?」(話外音:這關我什麼事?)
研究人員2號:「他是我們珍貴的樣品,我們沒法下死手。但是,如果繼續放任他發瘋,不但其他樣品會被他的信息素影響,他自己也會因身體信息素超負荷而暴斃。」
我翹起二郎腿:「那正好,死了一了百了。與其在這兒被你們折磨,還不如早點換個重頭來過,說不定能過得好一些。」
研究人員2號眉頭皺得死緊,仿佛從未聽過這種言論,反駁道:「螻蟻尚且偷生。」
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研究人員1號插話:「你們不是朋友嗎?你真的希望他死?」
我滿頭問號:「我在這裡哪有什麼朋友?你說的是誰?」
研究人員1號嘖嘖稱奇:「李越啊,那個叫李越的傢伙不是你的朋友嗎?你是因為他才進來的,居然不認識?」
聞言,我嚯地站起來:「怎麼不早說!快點帶我去!」
我們三人成列,腳下的路從窄到寬,目的地傳來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清晰。一路前進,地上的暗紅色液體從一兩滴到三四灘,血腥味和空氣撞在一起,令人作嘔。
一群人把一間玻璃房圍得密不透風,我們老遠就看見人頭攢動,走近了以後聽見兩個聲音在交談:
「教授,樣品的生命體徵現在很不穩定,體內信息素數值已經突破正常線百分之八十。如果再不採取措施,可能會血管爆裂。」
「爆裂?開什麼玩笑!再去兩個人,趕緊把那個beta弄過來!那兩個人是死的嗎!找個人找這麼久!這傢伙要是爆了,我們都得完蛋!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