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後,久到南介以為對面已經掛斷,對面才傳來沈良頹廢地笑聲,「嗤,在哪?在一個我們誰也到達不了的地方,他走時什麼也沒留下,」話筒中傳來咕咚咕咚和吞咽的聲音,南介猜測是沈良在喝酒,停頓了一下那邊才繼續說道:「只留下一句『我走了』,就消失不見了,他倒走的瀟灑。呵呵,我一直知道他渴望的是自由,他不是籠中豢養的鳥,但他愛我。他愛我,所以甘願將自己鎖在籠子裡。嗝,我呢,我卻以為他離不開我,我真TM不是人,明朗……明朗……你回來啊。」
南介雖然聽的雲裡霧裡,但還是明白了個大概,明朗的家很遠,遠到沈良都找不到。明朗渴望自由,卻因為愛沈良而甘願禁錮在一方。明朗傷心了,回家了,沈良找不到了。
聽著另一邊沈良卑微的懇求聲,南介只得開口安慰道:「沈總,我覺得明朗會回來的,他只是一時生氣而已,你要保重身體,我相信他回來時也不願意看見一個頹廢邋遢的沈良。」
南介的話像是讓沈良重新找到了希望,連聲音中都不由充滿了顫抖:「真的嗎?他真的還會回來嗎?你相信他會回來?」
「嗯,真的,沈總相信我,明朗想通後一定會回來的。」
掛了電話的南介久久不能平靜,琢磨著愛情真是看不見摸不著危險且又讓人著迷的東西,他雖然和沈良只幾次接觸,但卻可以看出沈良是一個腰杆筆直驕傲的男人。而正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被愛情折磨的斷了脊樑。
可在愛情中,誰又討到了好呢,就像他和蔣予北,不也是歷經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
深夜,蔣予北帶著一絲燥熱鑽進了南介的被窩,南介從睡夢中被擾醒,迷迷瞪瞪道:「這麼晚才回來?」嘴上說著,身體也自然而然地窩進蔣予北懷中,拱到最佳位置後停了下來。
蔣予北伸出胳膊將南介緊緊摟進懷中,在他發旋上親了一下,「小南,我們可能要分開幾天。但你相信我,不會太久。」
這下南介睡意全無,扒著蔣予北的腰,仰起頭問為什麼。
「沒什麼大事,只是秦家打算為秦文淵出頭了。」
南介胳膊肘拄著床支起身子,焦急地問道:「是不是我給你闖禍了?」
蔣予北輕笑,將南介按回自己臂彎中,「沒有,不是你的錯。我更傾向於秦家是打算藉此機會在其他領域分一杯羹。」他一邊輕拍著南介的背安撫他一邊分析,「秦家夫婦這些年因為丟了孩子一直處於半避世狀態,因此丟了不少人脈和業務,現在估摸著是想開了吧。當你放心吧,蔣氏不會成為他們的踏板。」
聽到蔣予北如此說,南介才放下心來,但蔣予北重要的話還沒說,只聽他接著微微嘆謂一聲,「只是要委屈把你送出去幾天,我怕自己照顧不周,被秦文淵這小子鑽了空子。」
感覺到南介環著他腰間的手不舍地緊了緊,於是掀起被子將倆人籠住,黑暗中,他單手擒住南介的雙手放置頭頂,輕輕啃咬著南介的嘴唇,一聲聲喘息中留下承諾,「乖,那裡是我的地盤,你放心的住,沒幾天我就會去接你,你要乖乖的。」
「唔……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