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提前索要著利息,蔣予北這一夜都沒合眼,早上看著一地的安全帽和床上陷入深度睡眠的南介,蔣予北饜足地走了出去。
等南介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身下是紅棗木雙月洞架子床,床幃和月洞皆採用拼花鏤空工藝,柱角雕刻著四簇雲紋,南介恍惚間覺得自己時空穿越了。
但這應該是昨晚蔣予北說的牢靠的地方。
南介從床上起身,活動了一下睡的發了硬的身子骨,撥開面前的雙層紗幔,才看清屋內的擺設。
房間正中是一張如意圓桌,四個如意紋方凳,桌子右側是一張長長的紅棗木案幾,上面擺著幾卷經書,後面是書架。圓桌左面擺著一鼎不大不小的銅爐,上面正升著裊裊香菸。門口處還擺著一階梯花架,上面幾盆開的正旺的鮮花。
南介推開門,門口左右站著的倆個保鏢連忙躬身,「南先生,蔣總安排我們保護您。」
「嗯,有勞了。」
正說著話,右手邊傳來走路聲,還沒看見來人,倒先聽到了聲音,「嫂嫂睡的可好?還住的慣嗎?」
一聲嫂嫂,硬是讓南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呼吸間男人便來到南介眼前。男人身著一襲長衫,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下頜微低打著招呼道:「嫂嫂叫我喬四就好。」
南介扯出一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喬四爺好,您還是叫我名字吧,這聲嫂嫂實在……不敢當。」
喬四爺露出意外的詭異神情,帶著三分質疑四分激動地問道:「莫非,他是下面的?」
……南介看著喬四爺探索的笑和身旁倆個保鏢豎起的隱形耳朵,虛榮且淡定地點點頭,「咳,嗯。」
喬四爺像是了解到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看起來極為興奮,他將南介請回屋,簡單跟他說了一下蔣予北交代的事情和讓他放心住的話,就匆匆走了出去。
南介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灼熱,自己撒謊了,蔣予北應該會理解的吧?只是男人的虛榮心做了一點點祟而已。
幾天下來倒也不那麼無聊,每天參觀園子、賞花、打高爾夫、騎馬,過的到不比外邊差,反倒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