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蔣予北下班回來,手裡拎著南介愛吃的零食。
二十歲的南介精力充沛,性格張揚,有年輕人該有的活力。他喜歡吃零食、旅遊、冒險、交朋友,這些都和二十七歲的南介大不相同。
蔣予北不知道那五年的婚姻給南介帶去了什麼,他再見南介時,南介便是那副內向、自卑、社恐的樣子。
所以他現在很感謝老天能給他這樣一個機會,讓他把缺席的那五年通通彌補上。
當然,如果途中沒有明朗這樣的人出現,他會更加感謝。
蔣予北回到公寓便看到明朗正和南介倆個腦瓜湊到一起不知道說著些什麼,看見他回來明朗還特意將手搭在南介肩膀上,看著他挑釁地挑了挑眉。
蔣予北牙齒緊了緊,但什麼沒說,兀自放下手中的零食,開始默默收拾餐桌上他們用過的碗筷。南介剛想起身,卻被明朗一把按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幹什麼去?別告訴要去幫他做。」
南介撓了撓頭髮,不解地回道:「對啊,總不能坐著看著吧?這樣我們好像在欺負他似的,」說完看了看蔣予北,發現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邊,於是湊到明朗耳邊小聲說道:「你不知道,他可愛哭了,委屈了也哭,打雷了也哭,手割破個皮也哭。嘖,我可受不了。」
這完全顛覆了明朗的認知,不,這不是他想像中的商業大佬。
「那個,南哥,我想問問,你確定你真的不喜歡蔣總這樣的?」明朗很懷疑南介的立場不再堅定,他一想到蔣予北這樣的身高體型化身成嚶嚶怪,他就覺得噁心。但南介看上去雖然有那麼一絲嫌棄,但更多的怎麼感覺是享受?
「當然!我最喜歡那種軟軟嫩嫩的小男生了,就是他一哭吧我就心煩,你說人家在這照顧我,我還總讓人哭,總感覺自己挺不是人的,所以才會心軟,我可不是心疼他啊,你別誤會。」南介連忙擺手解釋,卻不料因為沒控制住,音量稍微大了那麼一點。
「噼里啪啦」廚房內傳出碗盆掉落在地的聲音。
南介顧不得其他趕緊跑了進去,看著散落一地的碗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有沒有磕到?」
蔣予北慌張地蹲下身拾掇起來,背靠著南介搖搖頭,嗓音有些暗沉,「抱歉,不小心沒拿穩,我沒事,你快去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