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介對蔣予北的認知,他覺得有事,而且有很大的事!於是不顧蔣予北阻撓,強硬地拉起他開始檢查到底有沒有受傷,很快便在蔣予北的手背上發現一處小的不能再小的傷口了。
雖然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受這點傷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甚至可能等他找來消毒水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想到前幾天蔣予北也是手指受傷他並沒理會,而第二天早起他發現蔣予北窩在沙發上哭了一宿的事,他就害怕。
南介小心地牽著蔣予北的手將他安置到沙發上,又輕輕在傷口上吹了吹,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乖,不疼啊,我去給你找藥水。」
南介像對待小寶寶一樣哄完蔣予北後,這才起身朝臥室內走去。
明朗看著倆人的相處模式硬是被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皺著鼻子撇了撇嘴,一臉咽不下這口狗糧的樣子,「蔣總,您這傷口不用放大鏡我都看不到,我看您這演的就有點過了啊,您這是把南哥當傻子呢?」
蔣予北看向明朗,眸光一沉,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而裡面是毫不掩飾的陰冷。他學著明朗挑釁他的樣子也挑了挑眉,無聲地說了什麼。雖然明朗聽不見,可看嘴型覺得那是一句問候他母親的話。
明朗向來不是吃虧的主,有仇一般當場就報,當場報不了也會攢著以後報,只見明朗輕蔑地晲了蔣予北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開始輸出:「喲,真是不知道蔣總您是什麼牌子的塑膠袋,這麼能裝,您告訴告訴我唄,我也去買一同款。哦,對,買不到的,這是蔣總獨研的是吧?蔣總真是厲害,佩服佩服,那您這麼厲害,一定是自己長大的吧?」
明朗正懟得歡,卻陡然發現蔣予北眼圈紅了起來,然後眼窩裡像是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一閃一閃的。明朗被貼臉開大,一個激靈嚇得蹦了起來,「臥槽,你碰瓷!」
南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蔣予北身後,看見蔣予北吞聲忍泣的樣子瞪了明朗一眼,「你招惹他幹什麼,他嬌氣的很。」說完便坐到蔣予北對面,幫他塗抹藥膏。
蔣予北抬眸,越過南介的發梢,用舌頭朝著明朗頂了頂腮,不等明朗跳起來發火便很是綠茶地對南介說道:「小南,你不要因為我跟他生氣,他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有權指摘我。」
南介握著蔣予北的手緊了緊,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不能,即便他是我的朋友,你沒有錯誤,他也沒有權利指摘你。」南介的無條件維護讓蔣予北眼眸一亮,裡面溢出南介承受不住的東西。
南介不敢與其對視,慌忙低下頭清了清嗓子:「咳,當然,你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玩笑話就不要當真了。」
半晌後,蔣予北「哦」了一聲,雖然聽出裡面包含著失落和委屈,但南介並不敢心軟。
南介這個臨江的公寓只有兩間房,明朗沒來時他和蔣予北一人一間,現在明朗來了就要倆個人睡一間房了。他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分配,和蔣予北一間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和明朗一間他也不太想,雖然他明確表示自己和明朗撞號了,但保不齊明朗動什麼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