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席間氣氛卻有些微妙,尤其姬月因近日江南貢生舞弊被告發一事,心中不大痛快,那幾個江南世家平常也同他有些往來的,為此事,他又有幾個得力的地方官員遭到貶黜。
雖然對他本人影響不大,但這幾年因大大小小各種事,他手下的官員,也換了好幾撥人。他知道這是父皇有意打壓,免他受制於臣下,來日尾大不掉。
但這還是讓他感到十分憋屈,這個太子當到如今,竟是越當越窩囊。
因他心中有事,宴席上幾次開景帝問話也是心不在焉,甚至答非所問,弄得開景帝十分不快,全靠姒皇后在一旁圓話,才將這日宴席勉強維持下去。
姬嬰坐在席間,默默觀察了一整晚,到散席時,她在上步輦前回身給姬星遞了個眼神,時機已到。
這一年冬日,宮中仍是在一片祥和中迎接了新歲。二月初二大朝會之後,又有二月十五一場太虛觀打醮,開景帝也出宮前去觀看。
原本這日一切順利,不料午後開景帝起駕前,幾個御前侍衛拿住了一個從道觀角門往外走的道士。
此時聖駕在觀中,各處都是不許人進出的,那幾個侍衛拿住一看,竟還是個熟悉面孔,是被廢了駙馬頭銜後出家入道的姞三郎。
他被拿住後,身上掉出了一個荷包,其中一個侍衛拿起來一看,裡面裝著兩張紙條。一張是太子姬月的生辰八字,一張是道符,符紙一側小字寫著:「太上賜帝位」,幾個侍衛見此事不小,忙將他扭送到了御前。
開景帝接過那張符紙,一看就知道是清風道長親手所畫,因為二十多年前,他也曾為自己畫過此符。
他看著那符,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當即叫御前侍衛將太虛觀內所有道士扣押於偏殿,只將姞三郎單獨拿住,隨後又命人叫來姬月,讓四個宮官前後押著他,隨聖駕回宮去了。
這事來得突然,道觀內眾人和隨行宗親見狀都十分惶恐,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等開景帝起駕後,眾人才被宮官陸續帶出太虛觀,隨後宣了開景帝口諭,令眾人不准私下議論今日打醮之事。
姬嬰這日也在場,低頭聽完口諭,等宮官走後,才回身往自家車子走去,其餘人也都面色惴惴,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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