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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善取下口罩,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這兒天氣這麼不好?」

「這還不好?」

許一多幫他拿東西:「你是不知道前幾天一直下雨,就今天晴了,看見沒,那邊,火燒雲呢。」他開玩笑,「說不定就是為了迎接你。」

談善停下腳步,朝西邊遠眺:「那是什麼?」

揚沙縣城屬於丘陵向平原過渡地帶,山低矮。離得遠了能看見三山之間夾出的空隙,許一多站住,瞭然:「那一片都是陪葬墓,規模很大,一百多座。你有興趣我一會兒帶你去,不過不能靠太近。」

半小時大巴後,他倆到了揚沙縣底下的鄉鎮,再接著又坐當地順風車,跑到了村里。

談善靠在車窗邊吹風,一路上許一多跟他介紹:「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墓,姜朝末代王侯徐玦的陵寢,他這人喜好奢華。史料載『姜侯奢,取碧璽、翡翠、明光、瑪瑙築棺,窮天下礦山』,初中的時候我們背過,整篇課文我就記住那一段。」

談善有印象,但不深:「我那會兒上課光顧著跟你講小話了,背得什麼誰還記得。」

他倆從穿開襠褲就一起,同一所初中高中又大學,專業也相近,一個學歷史一個學考古,不過後來談善生病休學了一年,這才分開。

談善生病後主打一個減輕用腦負擔,期末考那一周知識的巔峰時刻,考完就歸零。記得自己姓什麼都是老天開眼,哪還記得什麼朝代一個什麼王侯。

許一多認命道:「好吧我繼續說。」

「徐琮猙歷史上的評價極糟糕,後人給他諡號『昏』,所以又叫『姜昏侯』,他最廣為人知的故事是在朝堂上連殺進諫者七人。原因是他非要立最小的兒子為繼承人,在立長不立幼的,他硬生生靠殺戮堵上了所有大臣的嘴。徐琮猙往上走祖宗三代全是這樣的暴君,一脈相承的瘋。姜朝能存活五百多年也是奇蹟。」

「這墓從開始挖就出現了很多問題。」許一多一副不願回想的樣子,「等有空我再跟你一件件說。」

能感受到下過雨,空氣濕潤,大巴車窗上有泥水留下的蜿蜒痕跡。往外望去一片死氣沉沉,延伸出的坑坑窪窪土路沒有盡頭,偶有風哭嚎的聲音。

談善拎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無法忍受:「先帶我去洗澡。」

許一多故作神秘:「先帶你去個地方。」

半個小時後。

談善:……拔劍四顧心茫然。

他站的地方是個半高不高的土堆,土堆旁開滿不知名的小白花,一路飄搖延伸。四面八方拉了紅黃相間的警戒線。四周的工作人員帶著安全帽嘰里呱啦講一堆聽不懂的話。把他拉來的老頭手裡舉著簡易圖紙跟什麼人爭辯,嗓門大得方圓十里都能聽到。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剩下他一個——

談善默默低頭,拿起來手邊的鐵鍬,怨氣十足往地上一鏟。

他真服了許一多。

許一多的導師叫臧成海,小老頭精神矍鑠,嗓門大眼睛尖。許一多剛伸長脖子帶著他在警戒線外面看了兩分鐘,臧成海就把他倆抓進來挖土了。

據說是人手不夠。

談善越挖越鬱悶。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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