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棲看徐裴,「你故意的吧。」
徐裴笑著道:「黑貓見喜,你想到哪裡去了?」
李棲哼了一聲,並不信他的解釋。
這才不到一個月,小黑就不熟悉李棲了,在李棲手邊聞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他是誰。
他也不認生,蹭著李棲的手指,哼哼唧唧表示委屈。
李棲心疼得不得了,一直在說受苦了。
徐裴倚著柜子,沒打擾他們倆互訴衷情,只是問道:「你這麼喜歡貓,為什麼沒有養一隻。」
李棲摸小黑的手微微頓了頓,「養貓,養貓是件很慎重的事,不是說養就養的。」
「養了貓,就要管它吃喝拉撒。我忙起來的時候自己都顧不上,怎麼管它?就算有餵食器,有飲水機,但是貓咪需要陪伴,它一隻貓待在家,像待在一個大籠子裡,還不如放它去外面玩。」
「如果說貓咪的吃喝拉撒都是小事,那安全和健康就很重要了吧。」李棲道:「要給它打疫苗,做絕育——像現在這樣,看著多心疼呢。」
「而且貓咪掉毛嚴重,一到春天到處都是貓毛,它還容易自己吃掉,吐不出來還要上醫院。我養了很多花草,貓咪吃了可能會中毒,這些都是問題。」他羅列了一大堆原因,擺出養貓的好處和壞處,糾結又糾結。
「只要喜歡就好了,哪用猶豫這麼久。」徐裴走過來,把喜喜抱起來,拆了根貓條餵它,「遇見問題就去解決問題,而不是說服自己不喜歡。」
李棲總為自己設下許許多多的限制,這不是第一次。
「生活越過越覺得沒意思,喜歡、想要、這樣的情緒越來越難得,」徐裴摸著喜喜,看向李棲,「所以喜歡就上,想要就去得到。」
他說的輕描淡寫,神態里卻充滿了志在必得和理所應當。
什麼樣的人才會覺得只要我想要,我就能得到。李棲避開他的目光,說:「你比我任性多了。」
徐裴搖搖頭,「我在你身上可看不到一點任性。」
他只能看到被裝進套子裡的,不自在的李棲。如果李棲真像他說的那樣任性,徐裴還挺拭目以待的。
喜喜吃完貓條,從徐裴懷裡跳下來,走到李棲腳邊舔爪子
李棲立刻接受貓主子的恩寵,伸手給它梳毛。
徐裴忽然問,「你今天沒帶戒指。」
明知故問,李棲道:「摘都摘了,還怎麼繼續戴著。」
他伸手摸喜喜,喜喜舔完爪子順勢舔他的手指,李棲白淨的手腕上掛著根紅繩,被他之前的動作硌出一條印子。
「我想問你很久了,」徐裴道:「手上的紅繩有什麼說法嗎?」
李棲看了眼手腕,道:「之前去爬山的時候買的,十五塊錢一根。」
其實是山頂十五塊錢一根,在山腳下只要兩塊錢。李棲氣不過,所以一直戴著。
「我還以為是顧成川給的。」徐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