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世界,作為頂流地下拳擊手,何言什麼疼沒經歷過?接骨這樣的小事就是家常便飯。
「不會。你摁住了。」
說話間何言把自己的右手搭上關節脫節的位置,手指摸到骨節,眼神驟然一凜,瞳孔猛縮。
伴隨著一聲悶哼和極重的喘息,關節處一聲脆響。接上了。
「好了。」何言拍了拍盛垣關節發白的手背,「可以鬆開了。」
「還有外傷。」盛垣從後怕中回過神來,轉身把醫藥箱拎過來。
胳膊上那道是被石頭刮傷的,很深,原本鮮血淋漓,剛才入水的時候已經被盛垣輕輕擦掉了血漬。何言卻滿不在乎,「沒事,皮外傷。洗完澡再弄。」
「過來啊。不是說要幫我洗澡。」何言對著盛垣勾勾手指。
堂堂盛董此刻只想縮成鵪鶉。沒別的,何言渾身皮膚白皙,肩寬腰窄腹肌分明,泡在浴缸里濕淋淋掛著水珠。
他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先出去了,你胳膊好用了,自己洗……」
話音沒落,他搭在浴室門上的手就被強行掰開,整個身子騰空,下一秒就落進了溫熱的水裡。
「一起洗。」何言溫聲,「省水。」
衣服是早就濕透了,驟然泡在熱水裡,盛垣打了個哆嗦,緊接著一雙手就翻開他的衣擺稀索向上,一把掀開了他的衣服,溫熱的指腹立刻撫上了他的皮膚。
「別動。」盛垣一把摁住了何言作亂的手,眉頭皺起,「你胳膊上還有傷,不能碰水。」
何言隨手把他的衣服丟到地上,眼神慵懶,「我不動啊。」
盛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一張臉瞬間爆紅,咬牙切齒瞪著他,「不要臉!」
「你想什麼呢?」何言戲謔看他,「我是說我不動,你幫我洗澡擦乾換衣服。」
「你……」盛垣惱羞成怒,猛的起身,掀起一大片水花,長腿一跨就要出浴缸。
卻在一條腿踏上瓷磚的瞬間整個身體失衡,被何言攔腰一抱,重新又跌入水裡。
盛垣在水裡微微發著抖,分不清是氣的還是冷的。
何言卻勾著腰貼靠過去,「你不會是怕的吧?」
「我?怕你?誰才是Boss誰才是甲方?」盛垣橫眉,總裁的戾氣頓現。
「不怕就好。」
世界傾覆,浴室的燈在一瞬間變得昏暗,潮濕的水汽沁入鼻腔。
醉意滔天,水晶破碎,盛垣聽見愛意隨波逐浪,不受控制的水位上漲,就要衝破那道在他心頭築了二十多年的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