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盛垣抿嘴,把笑意藏在眼睛裡。
何言懶得說話,直接行動表達,把盛垣攔腰抱起,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又放到椅子上。
「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盛垣問。
無事獻殷勤。
何言想了想,挑了個最安全的說法:「有你的每一天都是重要日子。」
好。這句話坐實了他有問題。
盛垣不吱聲,眼睛微眯。且看他有什麼把戲。
第六十七章 誰是獵物?
何言倒上紅酒,端起來碰了碰盛垣的杯子,漂亮的眼睛裡星河流轉。
「盛垣,謝謝你收留我。」
「嗯?」盛垣心頭一顫,眼神立馬軟了下來,「說什麼呢。怎麼了這是?」
這是遇到了什麼委屈?還是有熟人碰到了何言住在他的家裡,說什麼不好聽的了?
盛垣心頭一揪,就把自己剛剛才拉響的警報給手動關閉了。
「喝酒。」何言啞聲,「喝了我再告訴你。」
盛垣二話不說一口半杯下去。
再抬頭,何言的眼睛就半濕了。
「怎麼搞的?不開心?」盛垣放下酒杯伸手抱住他,指節在他的耳後輕輕摩挲。
「沒有。就是太開心。」何言抿了一小口紅酒,聲音澀澀的,「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去你辦公室,吳勇放我進了你的休息室。後來你生好大的氣,拿冷水澆我。」
「行了。」盛垣感覺心尖被狠狠捏了一把,眼睛都疼眯了。
「你那時候真兇。」何言笑笑,眼神中淺淺的委屈流淌。
盛垣恨不得時光穿梭回去把自己摁住揍一頓。
「不說了,喝酒。」盛垣低頭端起水晶杯,半杯又下去了。
何言垂下眸子,迅速揉了揉眼眶。再抬頭,眼睛更紅了。
盛垣的杯子又被滿上。
「那時候你還嫌棄我。讓我把你的休息室做個深度清潔,家具要全部換掉。」何言的嗓音堵堵的,「我那時候沒錢,拖了兩天,才湊夠了換家具的錢。」
完。
盛垣愧疚炸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是我不好。」盛垣一抬頭,又幹了半杯下去。
「我記得我給你買了半年深度保潔,現在那邊還定期打掃嗎?」何言繼續茶言茶語。
「我都很久不去了,不知道。」盛垣放下杯子摟緊了何言溫熱的脖頸,主動吻了一下。
「以後都不讓外人打掃了。那裡以後就我們兩個人用。乾淨的很,用不著打掃……」盛垣發顫的聲線被何言纏卷過來的唇齒打斷,愧疚堵在心裡愈發強烈。
「現在我無家可歸了。謝謝你收留我。」何言拋出了殺手鐧。
盛垣徹底稀碎。抬頭就把剛滿上的一杯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