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誰都無法錯開視線,季沉川此刻早就被溫夜勾出了強烈的血性和占有欲,腦海叫囂著想要徹底讓人屬於自己。
但僅剩的理智知道這樣溫夜會受傷,五指攥著那輕薄柔嫩的絲綢,如同被征服的雄獅緩緩低下頭顱。
雙眸中帶著不懷好意的戲弄。
溫夜原本都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驟然感覺到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整個人緊繃了起來。五指死死的抓住綢緞卻被強硬的掰開後十指相扣。
「不……松……鬆開!」他的聲音帶著茫然無措的哭腔。
但哀求聲根本不被理會,甚至想要讓人欺負的更狠一點。
「季……季沉川!」
溫夜從未這樣顛倒混亂過,未知極端的情緒在掙扎中將他淹沒,季沉川不想讓他再說出了任何一句話,他只想讓他哭。
哭的越凶越好。
大病初癒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剎那間溫夜只覺眼前一片白光閃過,過電般的刺激讓他大腦完全停擺,肌肉剎那間緊繃又徹底的柔軟了下去。
季沉川勝利的抬起頭,挑釁的看著他,喉結上下一動。
這樣的季沉川簡直就像個惡魔。
溫夜喘著粗氣看著他,刺激中帶著無法遏制的顫抖,他連指尖都是酥麻的,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
季沉川沉沉壓了過來。
「我喜歡你,溫夜」
「我愛你」
「溫夜」
溫夜……
銀色的鎖鏈在昏沉幽暗的房間反射出細微的星光復又被滑落的薄被覆蓋,清脆的金屬聲帶著急促混亂的喘息聲如同深夜人魚的吟唱。
……
溫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他茫然的視線足足幾分鐘後才有了焦距,渾身不舒服的感覺才一點點回籠。
他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薄被滑下露出了亂七八糟的痕跡,青紫一片。
「嘶……」
溫夜低頭掃了眼罵了聲狼崽子,準備去撈睡衣卻先摸到了絲綢的腰帶。
他看著濕漉漉的腰帶,大腦空白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燙手山芋一樣將那腰帶扔了出去,滿臉憤懣惱火。
不巧飛出去的腰帶正好砸在了推門而入的季沉川身上。
季沉川和溫夜面面相覷,後者狼狽的撇開了視線。
季沉川此刻看起來心情好極了,完全沒有前幾日的陰霾冷酷,單手推著嶄新的輪椅,一手把玩著那條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