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按住他的手背,聲音嘶啞到不像自己:「不行,你松——」
季沉川叼著他的耳垂反覆蹂躪:「不鬆手。為什麼不行?」
溫夜根本不想搭理他,他現在碰一下都會發抖,使勁的蜷縮起自己卻被季沉川不容拒絕的打開:「你說為什麼不行?」
溫夜根本回答不了他,因為季沉川將他整個人都撐了起來貼在粗糙壁紙上,身後是滾燙堅硬的胸膛,那種細微的磋磨混合著絲綢被拽緊的聲音直接讓他崩潰到顫抖不止。
「放……下去!」他混亂的想要去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只能任由名為季沉川的混帳在顛倒混亂中將他化成一灘水,再也聚不起來。
那一刻溫夜覺得自己像是死了,連呼吸都被迫停滯,眼前炸開煙花般的星光。
「你……」溫夜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咬著牙罵道:「給我滾!」
季沉川只覺得此刻的溫夜可愛極了,抱著人在躺平了緩余勁,一邊給人揉酸疼的肌肉,一邊喃喃:「我想舉辦個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溫夜側頭避開他的索吻,心頭還有怒氣:「你自己去國外結吧!」
「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季沉川強勢的將人攬在懷裡:「我的另一半只能是你。」
溫夜本想給他個白眼,但看到季沉川的眼神時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如果沒有溫夜干涉,季沉川大概會長成一個英俊風流,甚至不太正經的的二世祖,但此刻眼前人去卻沉穩鋒利,雷厲風行,看向自己時帶著赴死般的決絕和沉淪,滾燙的心意燙的溫夜心尖一顫。
「我愛你。」
季沉川凝視著溫夜的雙眸,如同騎士對神父的諾言:「我願為你獻出性命,我願成為你堅不可摧的盾牌,永遠站在你身前。」
溫夜沉默的看著他,心尖的顫動如同迴響一圈圈擴散至整個胸膛,空蕩蕩的地方像是突然有些滾燙的血液讓他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季沉川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從中取出一枚握住溫夜的手腕。
「你願意讓我保護你麼?」
昏暗的房間安靜到能聽見兩人的呼吸,銀色的戒指如同星光閃爍。
溫夜看著季沉川手中的戒指,腦海中卻想起了初見時的慕斯蛋糕、研究所中飛撲而下的身影、墓碑前侷促緊張、以及最後柵欄前無可奈何的失控,明明只有短短數月的時間,曾經紈絝不堪的少年已經從身後大步追趕而來,站在了和自己比肩的位置。
他從來也不是糾結自身的人,自然的從季沉川手中接過戒指,仔細打量,發現內圈竟然還雕了一圈紅木棉。
「你自己雕的?」
他極其自然的將戒指戴在了自己無名指上,仿佛是個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有聽見季沉川的回答,他抬頭想要去看季沉川卻發現前些時日還凶到不行人此刻竟然在微微發抖,雙眸直直的盯著無名指的戒指,唯恐喘息大了壞了這場美夢。
溫夜微微抬頭,在他嘴角印下一吻。
「我說過,你一直都很好。」
交疊的身影落下,混亂顛倒的氣息淹沒了一一切,帶著相同戒指的十指相扣,像是某種無聲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