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應了一聲,道:「是,那邊許是他們關押阿戶的地方。」
池程餘一怔。
他看了眼一旁淡然御劍的沈扶玉,對方似乎並不著急,全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池程余遲疑了一下,詢問道:「師兄……你莫不是已經知道事情的來去脈了?」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只道:「都是些猜測。」
池程余:「……」
大師兄猜的,那應該不會有錯吧!
他們談了幾句話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房屋前,這房屋同外面寨子並無差別,門沒有關緊,陰森森地掩著。
沈扶玉率先落下去,院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陰氣最重的地方來源於屋內。
池程余緊張又興奮地握緊了手裡的劍,拉著草烏跟在沈扶玉的身邊,沈扶玉低聲道:「一會兒,情況一旦有不對的地方,切記要保護好草烏。」
池程余:「……」
他委屈地看向沈扶玉:「怎麼又是他。」
他出來明明是想和大師兄並肩作戰的!結果不是在保護草烏就是在保護草烏的路上!
沈扶玉對池程余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也十分無奈,從他打服池程余那天起池程余就黏在他身邊,怎麼說也說不動,他道:「他是你三師兄。」
池程余不情不願地輕哼一聲,什麼三師兄,他服氣的師兄只有大師兄啦。
沈扶玉屈指點了點他的腦門,無聲地警告。
池程余抽了抽鼻子,喪氣地跑到了草烏的身邊,幽幽道:「我知道了。」
都怪這死人!恨他!
沈扶玉眼下也無心教育池程余對待同門的態度,見他把自己的安排聽進去了,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事件上。
他沉了沉氣,推開了面前的門。
寂靜的夜中,「吱呀」聲顯得格外明顯清晰,隨著這聲,屋內的場景映入眼帘。
儘管早有猜測,但真正看到的一瞬間,沈扶玉難免還是頭皮發麻了一瞬——
屋內的窗戶已經被木條釘死了,全然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唯一的光源成了開門後泄進來的月光,叫沈扶玉三人一擋,光影也割裂了不少。陰森森的黑影之中,跪了滿屋的人,他們無一不陰惻惻地盯著來人。
這群人的影子同沈扶玉三人的影子混在一起,一併被月光拉長。
「啊!」池程余冷不丁和他們對上了眼睛,當即被瘮得一個激靈,沒忍住小聲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