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想到那兩次沈扶玉變成的雪白小貓了,可愛得心都化了。
沈扶玉眯了眯眼,召來清月劍,直指危樓。
危樓一下子就閉嘴了。
「人鬼情未了」這種事,說歸說,實做起來可不成,哪有還沒討到娘子就讓娘子一劍捅死的事情?
沈扶玉冷笑一聲:「說啊。」
危樓瘋狂搖頭:「不說,本尊是啞巴。」
沈扶玉從床上站起來,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眼中羞憤交加出一片冰冷的色彩,看得危樓實在心慌。
「別別,本尊知錯了,」危樓把清月劍的劍尖往旁邊挪了挪,賠笑道,「本尊不想對你做什麼,本尊知道你不想同本尊一併睡覺,本尊是想讓你去睡覺,本尊去外面守夜。」
沈扶玉:「……」
他眯了眯眼,憑危樓的狂妄程度來看,他可不信危樓會覺得自己不想和他一起睡覺。
危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當即替自己辯解:「本尊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作假,本尊就天打雷劈。」
他說完,又小聲嘀咕道:「本尊自然分得清你想不想同本尊睡覺的……」
沈扶玉:「……」
他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和危樓待一起遲早會被氣出失心瘋。
「好啦,仙君趕緊睡覺去吧,」危樓單方面阻止這場鬧劇,「本尊去給你守夜。」
沈扶玉遲疑住了,他不習慣同旁人同床共枕,以往出任務的時候皆是自己留下來打坐或者守夜,危樓這般……倒讓他有幾分不知所措在。無論對象是誰,他都做不出來自己睡覺把別人趕出去守夜的事情來。
「嘖,」危樓趁他思索間直接利落地把他扛起來放在床上,而後將他的靴子脫掉,一股腦地塞到被子裡,「又胡思亂想,你再糾結一下天都亮了。」
沈扶玉被他按在床上實在不舒服,危樓俯著身給他壓被子,身影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格外不清晰。沈扶玉莫名不好意思,他想起身,又被危樓按了回去。
危樓眼睛一轉,不懷好意道:「仙君若是再動,那本尊就脫光了衣服鑽你的被窩!」
沈扶玉:「?」
他被對方這膽大妄為又直白赤裸的話語震撼到了,臉當即紅透了,說話都有些哆嗦:「你敢!」
危樓本就是刻意逗他玩,眼下見他如此,心臟壞意更甚,微微一笑:「本尊如何不敢?」
他說完,便解了外衫。
沈扶玉沒想到他居然真敢做這事,當即懵了,下意識縮被窩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