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道:「是司天監煉製出的藥,具體是做什麼的,咱家也不知道。」
沈扶玉擰了擰眉,又問道:「國師和皇上可有過節?」
老太監道:「不知。」
沈扶玉:「……」
「你這樣問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危樓的胳膊繞過沈扶玉的肩膀,用食指抵住了沈扶玉的嘴唇,他笑道,「本尊教你。」
危樓混不吝地攬著沈扶玉的肩膀,抬了抬下巴,問:「來講講你們國師和皇上的是非恩怨。」
老太監一愣,旋即滔滔不絕起來。
「嗨呀,傳聞呢,我們國師一開始是隱居山林,不問世事的。聖上嘛,你們也知道,是起義起來的。就有次,起義軍和前朝皇軍打,輸了,聖上負傷,逃進一處山林里,被國師所救。」
「後來聖上多次請國師出山,並許諾屆時平分天下,國師方才出山。有國師輔佐,聖上很快推翻了前朝,後來在國事中也一帆風順。」
「聖上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長生不老,人人都說是聖上功德無量,是上天在保佑。但是國師好像有些不願意,畢竟當時推翻前朝的時候國師出力最多,他居於人下久了,怎麼可能沒那點心思?前些日子,他害了聖上。聖上已經許久沒出席早朝了,連國務都是國師代理。」
「據說那藥,就是來防止聖上醒來的。」
沈扶玉:「……」
正事一問三不知,傳聞故事有頭有尾樣樣俱全。
老太監說完則是徹底面如死灰了,在皇宮嚼舌根本就是大忌,他這次還嚼了兩個大的,國師和聖上哪個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啊!和他一起的那個小宮女已經受不住刺激,暈了過去。
「國師駕到——」
外面傳來小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
沈扶玉心頭一凜,危樓不再糾結,拿出山河卷,遞給沈扶玉:「本相不會寫字,你去哪就寫哪。」
沈扶玉用靈力迅速地寫了京城的安寧大街,危樓攬住了沈扶玉的腰,白光一閃,兩人便離開了皇宮。
安寧大街本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而今店店緊閉大門,空空蕩蕩的,連人影都很少見到。
沈扶玉思索了一下老太監的話,雖說聽上去有理有據,但是還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國師篡位這一點。
其一,國師當時避世不出,還是皇上三回九轉請來的,不像是熱衷於財權的人。
其二,若是真的想篡位,憑國師的能力,整個皇宮的軍隊加起來對國師都沒什麼威脅。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修士不得參與人間事,尤其是宮廷之事。一旦參與進去,便是與塵世有了極深的糾葛,極其損耗仙緣,修為必定大減。這也是以往每位國師修為都不深的原因。
但這位國師居然能與沈扶玉一爭天下第一的名號,矛盾得很。
沈扶玉專心思索,走出去一段路才發現危樓不見了,他回過頭,便見危樓幽怨地站在身後的原地看著自己。
危樓再次控訴道:「你果然就是看中了本尊的魔庫!」真言符和山河卷用完之後就把他拋擲腦後了,走出去都快看不見人影了才想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