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樓!」沈扶玉警告了他一聲,伸手就要把那十壇酒搶回來。
危樓拎著酒跑出一小段路,沈扶玉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追過去。
「心尖兒,你跑好快。」危樓笑吟吟地看著他,轉眼又逃出幾里。
沈扶玉簡直要被他這副無賴模樣氣死了,他動了靈氣,瞬間移到了危樓的面前,擋住了危樓的去路。
他尚未說話,卻見危樓一笑,旋即腰間傳來一股不容分說的力道,他一怔,整個人都被危樓攬到了懷裡。
「危樓!」
沈扶玉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鼻尖都碰到了對方的肩膀,瞬間紅了不少,他抬手抵住危樓的胸膛,上半身後撤一些,漂亮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又羞又怒地瞪著危樓。
月光落在沈扶玉的眼裡,烏黑的眼珠都變得水潤潤的。
危樓又想到沈扶玉變成的那隻雪白色的小貓了,圓滾滾的烏溜溜地看著自己,可愛得不行。
危樓舔了舔唇,看著沈扶玉的眼睛。
「沈扶玉,你的眼睛好漂亮。」危樓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
「渾話!」沈扶玉只當對方又在犯渾調戲自己,拍了拍他的胸膛,要他放開自己。
「不放,」危樓悶笑一聲,還是抱著他,「你不是不能喝酒嗎?買十壇酒做甚?」
「幫人。」沈扶玉言簡意賅地解釋一番。
「本尊幫你喝掉這十壇酒如何?」危樓笑著看他,像是話裡有話,只等沈扶玉答應下來同他談條件。
沈扶玉才不上他的當,伸手去搶自己的那十壇酒。
危樓把酒藏到了身後,笑道:「你怎麼這般了解本尊?一點虧也不吃?」
「還給我。」沈扶玉眯了眯眼。
危樓自顧自地講起了條件:「你再給本尊牽會兒手,本尊幫你喝掉。」
「不需要。」他一說牽手,沈扶玉就想到方才那著了魔一般的行為,臉微微紅了一下,果斷地拒絕了對方。
危樓十分不死心:「你一個人又喝不了!」
沈扶玉眸光漸漸冷了下來,不言語,只盯著危樓看。
危樓:「……」
又生氣!
「天天生氣,」危樓小聲嘀咕一句,不情不願地把酒罈遞給了沈扶玉,「對所有人都好,就對本尊不好。」
他說得小聲,但沈扶玉還是聽清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危樓,分明是危樓一直惹他生氣,怎麼還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