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扶玉也這般覺得。
若真是石女,找墮胎的落紅花做什麼?更何況,徐家幾乎每個月都買,從未停過。沈扶玉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情況才需要買很多。除非他們是在製毒。
製毒……?
沈扶玉擰眉,可是在這個村子裡,製毒又能做什麼呢?再者,下毒又是要毒誰?為何下毒?這村子很小,徐家若是跟誰有什麼紛爭,不出一日就能傳得沸沸揚揚,徐家下死手,肯定很快能查出來。
「還在想?」
危樓的聲音打斷了沈扶玉的思索,沈扶玉應了一聲,道:「我覺得很奇怪。」
「若是不奇怪,鬼王就不會成為鬼王了,」危樓從鍋里舀了一勺煮的奶白色的魚湯,吹了吹,遞到沈扶玉嘴邊,「嘗嘗咸不咸。」
魚湯熬得濃郁鮮美,沈扶玉嘗了一口,道:「不然再放點鹽?」
危樓看了他一眼,又舀了一勺自己嘗了一下,被燙得呲牙咧嘴:「嘶,鹽確實是放少了。」
沈扶玉被他逗笑了。
待又熬了一會兒,危樓這才把魚湯端出來。
「外面太陽曬,午飯就從屋裡吃唄。」危樓把魚湯端出來放到桌子上,詢問沈扶玉。
沈扶玉應了一聲,沒什麼異議。
「哎,」沈扶玉像是想起了什麼,「那個魚湯,你熬了多少?」
幾乎是一瞬間,危樓明白了他的想法:「你要給徐家送去?」
「是,」沈扶玉道,「借著這個由頭,可以進他家看一看。」
「行,那你自己看著盛,算了,還是本尊來吧,燙到你就不好了。」他說完,才發現沈扶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危樓,你拿我當小孩子嗎?」沈扶玉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又不是垂髫小兒,還能把自己燙到不成?
危樓理直氣壯道:「我的仙君,再怎麼精細也不為過。」
沈扶玉:「……」
……
沈扶玉和危樓叩響徐家的門時,正好是徐三嬌來開的門。
看見來人,她明顯愣了一下:「你們……」
「您好,」沈扶玉溫聲道,「我們是來拜訪你們的。」
屋裡傳來婦女的詢問聲:「三嬌,誰啊?」
徐三嬌方才回過神,侷促地給沈扶玉點了下頭,方才回過頭給屋裡的人喊:「娘,是新來的鄰居。」
「唵?」她娘一邊疑惑著走來一邊嘀咕著,「這個點來幹嘛,怕不是要借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