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危樓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他的話,自己爛還得拖別人下水是什麼意思?別說打沈扶玉,他一句重話都不曾給沈扶玉說過
危樓高大威猛,身長近九尺,何大更不敢招惹他,期期艾艾地閉上了嘴。
沈扶玉看了何大一眼,又看了那四個人一眼,問:「你們今夜是來做什麼的?」
「就……吃酒。」四人藏藏掖掖道。
沈扶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們,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點在椅子把上。屋裡安靜得很,一時間只能聽見外面雷雨風聲大作的聲音。
不知僵持了多久,其中一個人終於受不住這種壓迫感了,跪爬上前,道:「是、是喝酒,但是喝到興頭上時,徐三嬌勾引我們,所以……」
「她勾引你們,還是你們強迫她?」沈扶玉打斷了他的話。
這人哆嗦了一下,道:「是……是我們……強迫得她。但是、但是,她掙扎得太厲害了,是何大上了頭殺的人,跟我們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何大一看他們要翻臉不認人,忙道,「你們也強/奸了她!」
「那也是你攛掇的!」
「分明是你們起了歹意!」
他們言辭間就開始狗咬狗起來,吵得耳朵疼,沈扶玉卻沒有制止。
石女下身發育不完整,十分窄小,他不敢想像,徐三嬌臨死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沈扶玉突然有一種很累的感覺,他按了按太陽穴,又看向那邊一人一狗慘死的場景,他緩緩站起身,道:「你們把她好生安葬了吧。順便把那隻小狗也同她葬在一起。」
木已成舟,徐三嬌化鬼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說罷,他沒管五人驚疑不定的目光,轉身出了門。
「仙——扶玉!」危樓一驚,險些喊錯,忙改了口,追了上去。
外面的風和雨都很大,每走一步,電閃雷鳴。沈扶玉胸口悶得緊,這是徐三嬌的鬼域,所發生的都是再無挽救可能的既定事情。這不是普通的死亡,這是活生生的虐殺!他改變不了,他救不了!
「沈扶玉!」危樓追上了他,一把把他扯到懷裡。
熟悉的氣息傳來,沈扶玉鼻尖一酸,他把臉埋入危樓的胸膛間,攥緊了危樓的衣襟,哭聲藏入傾盆大雨中。
好苦啊。
她生在了泥濘之中,明明只是想往上爬而已,可是路過的每一個人都要踩她一腳,將她的人生踩得泥濘不堪。
危樓感受著胸膛溫熱的濕感,把手放到了他的頭上,他問:「沈扶玉,你在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