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程余，」沈扶玉捏了捏他的臉，「你已經做得很好啦。」
話說完，沈扶玉覺得勒著自己腰的手臂越來越緊，才發現溫渢予無聲哭得忘記呼吸，嘴唇都憋紫了。
沈扶玉喝道：「渢予，喘氣！」
溫渢予猛然回神，抽了一下，呼吸急促：「師兄……」
他咬了咬牙，臉色蒼白，幾乎站不穩：「師兄，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眼睜睜看著你……」
「渢予，」沈扶玉擦了擦他的淚，「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保護我。」
溫渢予確實有些神情恍惚了：「不不……是我的錯……師兄……是我的錯……」
「渢予，」沈扶玉的語氣強硬了些，「不是你的錯，別亂想。」
溫渢予受了驚，驚慌地看著沈扶玉。
沈扶玉的語氣溫柔了些，用指腹細緻地給他擦著淚：「渢予，不要自責，好嗎？」
溫渢予閉了閉目：「師兄……」
池程余在一旁大哭大喊，溫渢予無聲哭著就要憋氣暈過去，沈扶玉手忙腳亂地哄著他倆。
哄著哄著，沈扶玉反倒先輕笑出了聲，他一手捏住了一個人鼻子，哄小孩似的輕輕晃了晃：「我方才還說錦書他們做了你們做的事，眼下看來，你倆還是更勝一籌些。」
他語氣又輕又柔，帶著打趣味道，眼裡閃著戲謔的光，倒真像娘親哄小孩。
溫渢予率先不好意思了，他抹了抹淚，乖巧地撒了手。
池程余看了看四周，一圈人都盯著他，一時也有些羞恥，擦乾淨淚躲沈扶玉身後去了。
看什麼看！
沈扶玉看了四周一圈，倏地做了一個決定：「我去找一下草烏。」
第114章 吾往矣·一
沈扶玉一處山林間尋到草烏的。
草烏背對著他，他說話行動都慢，興許聽見了聲音，沒來得及做動作。
「草烏。」沈扶玉走了過去。
很久之後，草烏才回了他一聲：「師兄。」
為了方便溝通，沈扶玉走過去，搭在了他的手上，把心有靈犀的陣法打開了。
「草烏，」沈扶玉頓了頓，道，「我沒有想到你會那樣做。」
草烏平靜地反問道：「師兄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沈扶玉啞然，他垂了垂眸，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沉默住了。
草烏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師兄，我知道。那會兒你是沒有辦法，你不殺危樓，一旁的百姓就會受傷，所以選擇了犧牲自己喚醒危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