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無渡不在乎,他只微微皺了皺眉:「你還沒說怎麼出去。」
玉無影一愣,隨即笑起來:「好難過。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是【先太子】嗎?」
「不想。」
玉無影擦了擦眼角的淚:「你不說,我可就不放你出去了。」
神經病。
雲無渡認輸了,不跟神經病計較,忍氣吞聲說:「為什麼。」
「因為我死掉了啊,所以就變成【先】了嘛。」
雲無渡視若無睹:「好的,先太子,我可以出去了嗎?」
玉無影笑眯眯地指了個方向:「往這邊,一直走。」
雲無渡轉身就走。
「錚——」一片玉片扎進石壁,正好橫在雲無渡面前,猶如劍刃般鋒利,還在嗡嗡振動。
「我讓你走了嗎。」雲無渡面無表情轉過頭,玉無影露出了笑,「這麼急著走,未免也太讓人傷心了。」
喜怒無常。「你想要做什麼。」
「你有些像我一個故人。」
雲無渡道:「所以呢。死太子?」
玉無影笑意不變:「你認識常旭君和駁運道人,還會法術?」
「不認識。不會。」
「我躺在床上看到了。」
雲無渡:……那你問個屁。
雲無渡瞪著玉無影,玉無影笑了笑,點評道:「嗯,是稷山的法訣招式。」
雲無渡不知道原身雲開是否了解修真界,只好默不作聲,玉無影也不需要他出聲:「這樣,我們合作如何?」
「我不在意你原來和稷山的關係,也不想計較研究,但你知道,初春三月,稷山就要開山門招徒,不如你也去試試?」
「你想要我做什麼?」
玉無影笑道:「不做什麼。稷山是修真第一門派,無論修真界還是人間帝王都以其為正統。
皇室信奉哪個宗派,哪個宗派就扶搖直上。人,要有野心。我,也有野心。
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她們稷山坐在這個位子上也太久了,不如下來換我上去坐一會兒?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雲無渡道,「你真想要改天換日,大不了殺上去稷山。」
玉無影微笑:「我不傻。」
雲無渡:「合作的前提是誠意。」
玉無影立刻反應過來,摸著面具:「梓童嫌棄我容貌容貌醜陋嗎?」
「對。」雲無渡直言不諱,「就你這樣的誠意嗎,不敢以真面目視人,誰知道你那張面具底下是丑是美,是男是女。」
玉無影聞言摸了摸臉,看似有些情緒低落:「容貌甚丑。」
「……」雲無渡堅硬的心抽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