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別的聲音,溫楓良聽著他的呼吸聲,思緒開始跑偏,他想到自己要做的那把無名劍下一種材料該去哪裡找,故而感到有溫軟的東西輕輕落在他臉上。
他懵了懵,意識到是什麼,驚得站起身來,驚愕不已地看向逢霜。
可仙尊的反應卻比他還要大。
仙尊蹙著眉,神色痛苦糾結,喉結不停地上下滑動,下一秒就會吐出來一般。
溫楓良:「……」
溫楓良心情很複雜,分明是這人先偷親他,怎麼搞的像是被他偷親了一樣。
此地不易久留,他本能覺得危險,儘量用最溫柔的語氣道:「夜已深,仙尊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站住。」
「仙尊還有何吩咐?」
逢霜還是那副要吐不吐的樣子,一雙眼瞳眨也不眨地盯著溫楓良,失了血色的唇一張一合。
「你我還未曾……」
最後兩個字他不論怎樣都說不出口,對他而言,在他人身下承歡,是他最恐懼最厭惡的事情,是他最無法忍受的羞辱。
今日他卻咬牙主動提起,只因為溫楓良說他們未曾洞房,算不得夫夫。
溫楓良聞言頓時拔腿就跑,跑了沒幾步,就見門被無形的靈力關上,逢霜一步步朝他走來。
每一步都踏在他心上。
「不行。」
溫楓良連連搖頭,看出逢霜眼裡的堅決,更是慌得話都說不完整,也顧不得會不會激怒逢霜,手忙腳亂地掐訣,一股腦扔向逢霜,俱被逢霜輕鬆化解。
好似一瞬間回到了他嫁給逢霜那日。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無法反抗。
「別碰我!」
溫楓良後背貼在門板上,表情近乎絕望。
他以為逢霜最多做到合卺酒那一步……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他在逢霜碰到他衣服那刻推開逢霜,召出流月反手架在自己頸上。
「你再過來,我就自盡!」
逢霜果然停下腳步,溫楓良心裡一喜,可逢霜只是短暫停了幾息。
流月被輕鬆奪下,溫楓良被逢霜拽著手腕,跌跌撞撞走向床榻。
他們修為相差太多,即便是溫楓良使出渾身解數,在逢霜看來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溫楓良掙扎無效,自暴自棄閉上眼。
沒人告訴逢霜這種事要怎麼做,他只知道要坐下去。
饒是爐鼎之身,他也被痛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