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良!」
「本座給他個教訓罷了。」
溫楓良饒有興趣地掃過那些恨不得把他剝皮削骨的弟子們,最終將視線停在人群里那個身著藍白弟子服的少年身上。
上輩子他當上魔尊后已經有點瘋魔了,一心想要復活逢霜,這時天浪宗藏著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秘籍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他帶魔將屠了天浪宗,沒注意有個少年死裡逃生。
那時他整日整夜研究那能讓時空逆轉的術法,不知少年拜了何人為師,修為突飛猛進,與顧白梨一同給他找了不少麻煩,有一回少年還險些毀了逢霜屍身。
他回憶少年的名字,漫不經心道:「除了那個叫秦桓的弟子,其他的都殺了。」
「派人給丹江寒闕一帶所有宗門掌教宗主送信,問他們是自己離開,還是本座趕他們離開,」溫楓良指了指天浪宗宗主,「去的時候把他屍體帶上。」
那幾個宗主掌教大都是怕死的主,只有一兩個會奮起反抗。
他又隨意選了個魔族:「你去清岳仙宗告訴杜瑄樞,本座明日在天浪宗等他。」
溫楓良吩咐完轉過身,不出意外見逢霜壓著怒氣道:「你答應過我,不殺他們。」
他勾下逢霜一縷鬢髮,在指尖纏繞把玩,笑著說:「仙尊,我可是魔。魔的話,怎麼能信呢?」
——「仙君,魔的話最是不可信。但是我喜歡你這句話是真真的,比魔界嬈河終年不滅的命火還要真。」
腦中忽地響起熟悉的嗓音,逢霜有些恍惚,又被頭皮傳來的疼痛喚回神。
溫楓良屏退其他人,此處只剩他們,但在青天白日下,被溫楓良按在天浪宗空蕩蕩的大殿上,逢霜仍接受不了。
帶著血腥味的風從大開的殿門吹進來,拂過他肌膚,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逢霜打了個寒顫:「溫楓良,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溫楓良攥住他手腕,力道大的要把他手腕捏碎,溫楓良眼裡燃著一團要把他燒成灰燼的火。
「你不要?放開你?當初是你巴巴貼上來要我碰你,怎麼,這會兒學會裝清高了?」
溫楓良指腹拂過他額上若隱若現的印記,嗤笑道:「你裝清高,你身體答應嗎?本座不在這一個月,你是不是忍得很痛苦?」
「爐鼎之身,又懷著孩子,呵。」
逢霜心口疼的厲害,他失了修為,哪掙的過溫楓良,不多時溫楓良就扒了他衣裳。
肩頭的傷沒抹藥沒包紮,在他掙扎期間再次滲出血來,逢霜神智昏沉,殿內青石板的涼混雜著身體的疼,讓他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天浪宗某間客房,隱隱約約飄出幾聲低吟。
夜風寒涼,月色朦朧,將立在院中那人身影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