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書聞聲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陌生男人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臉熱情地走到了他和那位叔叔的病床中間。
「我聽小琴說你摔了,沒出什麼大事吧?」那男人把東西放在溫昌榮的柜子上。
「死不了」溫昌榮與他開著玩笑,隨手翻了翻他帶來的盒子,「我讓你拿的東西呢?」
「你可真是勞模,都生病住院了還惦記著工作。」
「我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再說我這次也不是因為工作……小松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那東西還有好幾道工序沒做完呢,要是趕不上他生日,他又該和我急了。」
「小松那孩子還不是你和小琴慣壞的。」那男人一邊說一邊把東西拿出來放在床上。
程玉書第一次見到漆器,也是第一次見到漆器的製作工具,有些好奇,呆呆地盯著他兩看了又看。
正當他想開口問問那些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程父程母滿臉愁容地走了進來,望著無助的程玉書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告知他他的病情。
他兩向來是尊重兒子的選擇的,但這一次,他們做不到。
就像那醫生說的一樣,短道速滑這項運動對腰部和腿部影響巨大,程玉書受傷恢復好後可以繼續參加運動,但重返賽場接受高強度的訓練,很容易對腰椎產生莫大的負擔,對其造成再次傷害。更何況程玉書他現在還那么小,腰就已經受過了一次大傷,如果他再繼續滑下去,幸運的話,他能參加一次奧運,不幸的話,他有可能會面臨永遠躺在床上的命運。而且,就算是他能參加奧運,那那幾年的訓練,他的身體也要比一般人的負擔要重好幾倍,他得撐過平常人所不能撐過的折磨才有可能滑出好成績。
作為父母的,只希望孩子有個好身體,平安健康快樂的長大,哪怕沒有什麼大出息也行。
只是,他們該如何去勸導程玉書放棄呢?
「媽……」護士給程玉書打了一針鎮痛的藥,他睡了一覺後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醫生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得先觀察幾天,看看情況,恢復得好才能出院,不過,就算你出院了,你也得在家好好休養幾個星期才能出去玩。」
「我只是骨折了是嗎?沒什麼大的問題?」
程母點點頭,的確是身體沒什麼大問題。
「那醫生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參加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