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從禾曄這裡得到一句辛苦，卻也不太容易。
他說：「別接了，隨便他們吧。」
牧夕璟輕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不接電話，就能逃脫糾纏？」
他說著打開一條簡訊，拿給禾曄看，上面除了恭維之類的話，還提出了想要上門拜訪。
雖然牧夕璟將禾曄的紙紮店做了隱藏，不讓網友輕易查到，卻擋不住這些術士的追查。
紙紮店就在那裡，除非說禾曄關門閉店，否則早晚都要面對這些麻煩。
禾曄倚靠在沙發上，腦袋枕在了男人胳膊上，手臂搭在額頭上，遮住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問牧夕璟：「你說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牧夕璟點頭：「嗯。」
禾曄問：「違約金是多少？」
牧夕璟應道：「800w。」
禾曄瞬間沉默。
是他賠不起的數額。
牧夕璟猜出他的心思，屈指在他臉頰上蹭了蹭，溫聲說道：「不想錄就不錄，沒必要擔心違約金的問題。」
禾曄不敢想像這人家裡到底是有多豪，半點不把八百萬放在眼裡，說的就跟扔出去80塊似的。
他將胳膊從額頭上移開，剛想偏頭說一句算了，卻發現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被牧夕璟拉近，這姿勢幾乎稱得上親密，對方只需要微微傾身就能親上他。
而禾曄也從男人的目光是看出了正在克制的慾念。
「……」
他抬手推開男人，牧夕璟輕笑著，順勢往後撤了撤身體。
禾曄煩悶，到底沒忍住，問道：「牧夕璟，要不然你再裝一裝？」
裝的像之前那樣克制守禮，斯文儒雅。
自從那晚兩人挑明關係，牧夕璟追到這裡，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禾曄都不知該如何跟他相處。
他的視線不由落在對方微微泛紅且發腫的下唇上，總不能每次對方親了自己，他都咬回去。
再說了，牧夕璟根本不怕。
如果不是擔心惹自己厭煩，禾曄覺得剛剛他就直接親上來了。
牧夕璟實話實說道：「在克制。」
否則禾曄此時不可能如此安逸地坐在這裡。
「……」
禾曄懶得與他爭論，終止話題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牧夕璟抬手鉗住男生下頜，讓禾曄與自己對視，十分不滿道：「還沒用完就想著丟？」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男人的手機再次震動。
提醒兩人又有新的電話撥過來。
牧夕璟鬆開禾曄的臉頰，隨手將手機拿起遞到他面前，沖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