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折玉拱手道:「有勞江兄了。」
江臨伸手將他的手壓下去,真心實意道:「你我雖然才相識短短兩天,但我對你一見如故,早已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你若也把我當朋友,就別說那些客套話。」
澹臺折玉頷首道:「好。」
最後一頓晚飯,自然要在一塊兒吃的。
席間江臨和澹臺折玉小酌了幾杯陳年佳釀,黃嘉慧也陪著喝了兩杯果酒,扶桑卻是一滴酒也不敢沾了。
飯後回到偏院,舞文在東次間伺候澹臺折玉,弄墨在西次間服侍扶桑洗漱,等舞文和弄墨都走了,扶桑悄悄摸到對面,澹臺折玉已經上床了,正靠在床頭看書呢。
「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扶桑坐在床邊,開門見山地問,「不是說好再待一天的麼?」
澹臺折玉眼也不抬,慢聲道:「我擔心都雲諫他們會找過來,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扶桑暗暗鬆了口氣。
聽澹臺折玉向江臨辭行的那番話,他還以為澹臺折玉真的要去那什麼交城還是焦城跟都雲諫會和呢,原來真正的目的是躲著都雲諫。
既然這樣,他就能繼續和澹臺折玉獨處了,實在太好了。
澹臺折玉悄然抬眸,將扶桑臉上的喜色看在眼裡,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合上書放到枕邊,道:「我要睡了。」
扶桑邊扶他躺下邊問:「酉時剛過,怎麼睡這麼早?」
澹臺折玉道:「酒勁太大,頭有些暈。」
扶桑才剛體會過,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確實很想睡覺。
澹臺折玉側身躺好,閉著眼道:「再陪我待會兒,等我睡著了你再走。」
扶桑應了聲「好」,靜靜地陪著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臉上,不知不覺就集中在了那兩片薄唇上。
黃嘉慧說,那件事該和意中人一起做,而他的意中人就在眼前,他忍不住想像,和澹臺折玉親嘴弄舌會是什麼感覺?
腦海中剛浮現出畫面,就隱隱有種血脈僨張的感覺,扶桑急忙打住。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輕輕地哼唱起那首童謠,為澹臺折玉助眠。
「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