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被診出有孕之後,她還趁機嚇了嚇扶桑。
「未婚先孕,我這輩子的名節算是毀於一旦了。」她苦笑著對扶桑道,「任何人都能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
「你怎麼不喝避子湯?」
「是藥三分毒,都雲諫需索無度,我總不能把藥當飯吃,傷了身子得不償失。」
「都怪都雲諫!」扶桑義憤填膺,「他太壞了!」
「都說生孩子如過鬼門關,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她抓住扶桑的手,「扶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假如我有個三長兩短……」
扶桑急忙捂住她的嘴,一臉受驚的樣子,道:「呸呸呸,別說這種喪氣話,快拍拍桌子。」
她拍了兩下桌子,輕笑道:「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都雲諫一開始還會問問她扶桑和太子的進展如何了,漸漸地也不再問了,似乎是放棄了。
半個月前,依舊是在雲雨後,她狀似隨意地提起:「離嵴州沒多遠了,扶桑和太子卻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要不你想辦法逼一逼扶桑嗎?」
都雲諫冷笑道:「逼扶桑有個屁用,明明是太子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除非我給太子下春-藥,否則就算我把扶桑扒光了塞他懷裡恐怕都沒用。我實在不明白,太子究竟為什麼要自我壓抑到這種地步?每天晚上和喜歡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怎麼能忍住不碰?」
她也不明白,尤其有都雲諫這樣色慾薰心的男人作對比,她更加不明白,太子到底為什麼不碰扶桑。
如今,他們終於到了嵴州,不管都雲諫到底為什麼想得到一個屬於太子的孩子,他的陰謀毫無疑問要落空了。
所以是時候讓扶桑和太子突破最後一層阻礙,最後再往都雲諫心上捅一刀。
縱使都雲諫從未得到過扶桑,但眼睜睜看著扶桑徹徹底底地成為太子的女人,一樣能夠讓他品嘗到失去的痛苦。
「翠微,你發什麼呆呀。」扶桑伸手在柳翠微眼前晃了晃,「你快告訴我,殿下最想要的生辰禮是什麼?」
柳翠微回過神來,道:「其實你知道的。」
扶桑一頭霧水:「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