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驟變,急忙捂住扶桑的嘴,用身體將他壓在書架上,咬牙切齒道:「你是君如月的人?」
扶桑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子笑臉猙獰:「今兒個撞到我手裡,算你倒霉。」
小廝慌張喊道:「少爺……」
話音未落,飛過來的書本正中他的面門,小廝被砸得踉蹌後退,被自己的腳絆倒在地。
男子見狀,即刻放開扶桑,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扶桑閃身來到過道里,看見君如月朝他飛奔而來,他欣喜地迎上去,險些撞進君如月懷裡。
君如月抓住他的肩,緊張地問:「你沒事罷?」
扶桑笑著搖頭:「沒事。」
君如月盯著他臉頰上的兩道指痕,霎時目露凶光,跟變了個人似的,扶桑不禁心頭一凜,怯怯道:「你、你怎麼了?」
君如月抬頭怒視著不遠處的藍衣男子,正是與他交惡的嵴州知府之子,朱鈺。
看來今兒個不宜出行,這一路走來就沒消停過。
朱鈺靠著書架,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霪猥的目光在扶桑身上流連,陰陽怪氣道:「君如月,你從哪裡尋覓的這等絕色?不僅臉蛋精緻,身段窈窕,聲音也甜美,實乃天生尤物,羨煞人也。」
君如月臉色鐵青,一身煞氣,從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變成了縱橫沙場的少年將軍。
扶桑不想他因為自己與別人起衝突,推著他往外走,小聲勸道:「月哥哥,我們走罷。」
換作平時,君如月是絕不可能忍氣吞聲的,可今日顧忌著扶桑的安危,他按捺著怒氣,攬著扶桑向外走去。
朱鈺卻蹬鼻子上臉,在他們身後放聲譏嘲:「人人都道你君二公子傲岸高潔,不近女色,原來你不是不好色,而是好的男色。這要是傳出去,你們君家的臉恐怕都要被你丟盡了罷!」
君如月置若罔聞,直到出了書肆,才收回攬在扶桑肩上的手。
扶桑覷著他的臉色,歉疚道:「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君如月呼出一口鬱氣,硬擠出一絲笑意,道:「不關你的事,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