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才剛停,日頭就破雲而出,天上懸起一座絢麗的虹橋,扶桑站在院子裡觀賞,遺憾此刻澹臺折玉不在身邊。
等虹橋消散,朝霧和流嵐提著食盒去取午飯。
扶桑跟著她們出了漪瀾院,想在附近找找修離,經過都雲諫和柳翠微住的院子時,想起柳翠微早上不舒服,便走了進去。
有丫鬟在掃院子裡的積水,扶桑過去詢問柳翠微好些沒有,丫鬟說她一上午都在屋裡躺著,扶桑又問有沒有請大夫來瞧瞧,丫鬟說沒有。
扶桑不想擾她休息,可又放心不下,到底還是敲響了臥房的門:「翠微,是我,我能進去看看你嗎?」
柳翠微道:「等等。」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柳翠微從裡面走出來,穿戴整齊,髻發端麗,雖然未施粉黛,氣色瞧著卻不錯。
扶桑鬆了口氣,但還是問了句:「你還好嗎?」
柳翠微輕笑道:「睡了一上午,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扶桑道,「對了,你見過修離沒有?」
「我在屋裡躺著的時候,隱約聽見他在院中說話,好像是玄冥丟了。」柳翠微道,「玄冥找著沒有?」
「玄冥找著了,」扶桑道,「但修離又不見了,我正找他呢。」
「他那麼大人了,還能丟了不成。」柳翠微不以為意,「會不會是殿下吩咐他辦事去了?」
「也有可能。」扶桑左右看看,「都雲諫呢?」
「不知道,」柳翠微道,「應該和殿下在一起罷。」
扶桑沒跟她多聊,出了院子,又沿著蓮池往前走了一段,始終沒發現修離的蹤影,只得折返。
回到漪瀾院,朝霧和流嵐已經帶著午飯回來了,扶桑說修離有可能替澹臺折玉辦事去了,先幫他留份飯,說不定他回來時還餓著肚子呢。
流嵐去茶水房裡拿了兩個碗,幫修離另外留了飯菜,然後三個人圍坐在後院的石桌旁,沐浴著雨後的陽光,邊吃邊聊。
飯後,各自休息。
上午這一頓折騰,扶桑累壞了,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玄冥如往常一般躺在枕頭邊,陪扶桑一起睡。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臉上痒痒的,扶桑以為是玄冥,閉著眼睛咕噥:「別鬧……」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扶桑癔症須臾,猛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澹臺折玉近在咫尺的笑臉。
「你回來啦!」扶桑直接撲進澹臺折玉懷裡,臉埋在他胸口,瓮聲瓮氣道:「我好想你!」
明明只分開了一個上午,卻仿佛分開了很久很久。
澹臺折玉原本側躺著欣賞扶桑的睡顏,被扶桑這麼一撲,他順勢躺平,一隻手摟著扶桑的腰,另一隻手搭著扶桑的肩,道:「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