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馬,但身形比馬要矮小些。它的皮毛是赤色的,所以又叫赤鹿。它的頭頂生著一對碩大的鹿角,看起來很威風。還有,它的叫聲特別像牛。」扶桑試著模仿,「哞~哞~」
「有種名叫赤菟的馬,皮毛也是赤色的。」澹臺折玉靜靜看著他,「還看到什麼了?」
「許許多多的樹,除了楝樹和松樹,大部分我都不認得。還有很多草藥,諸如飛蓬、龍葵、曼陀羅、鬼針草、酢漿草,幾乎遍地都是。」
「還有嗎?」
扶桑猛然覺得自己錯了,他興致勃勃地和澹臺折玉說這些,可能會讓澹臺折玉覺得他貪戀外面的自由和風景,但其實他只是單純地想和澹臺折玉分享他的所見所聞而已。
扶桑話鋒一轉:「對了,我剛才看到那艘小船了,你要用它做什麼?」
澹臺折玉道:「前天晚上我唱歌哄你睡覺,歌謠里有一句:『雨過天晴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我便想著,下面那片水潭裡應該漂一艘小船。」
扶桑一臉期待:「我們可以在船上釣魚,也可以在船上賞月。」
澹臺折玉道:「還可以鋪上兩層被褥,就睡在船上。」
扶桑道:「船太小了,睡不下兩個人。」
澹臺折玉微笑道:「你可以睡在我身上。」
扶桑怔了怔,直接撲到澹臺折玉身上,使他從側躺變成平躺,扶桑雙臂交疊趴在他胸口,眉眼彎彎地覷著他,道:「像這樣疊在一起嗎?」
澹臺折玉凝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扶桑,吻我。」
扶桑便好似受了蠱惑,往前移了移,奉上自己的雙唇,任由澹臺折玉採擷,渾然忘我。
不知過了多久,唇舌分離,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扶桑看著澹臺折玉眼裡瀰漫著的情慾,曖昧不明道:「殿下,我感覺到了。」
澹臺折玉當然明白他感覺到了什麼,低啞地「嗯」了一聲。
扶桑忍不住舊話重提:「你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澹臺折玉伸手掐了下他紅潤的臉:「你怎麼比我還急?」
扶桑嘟著嘴道:「皇帝不急太監急嘛。」
澹臺折玉忍俊不禁,而後正經道:「你明知道我有多急,每次親吻你,我都恨不得吃掉你,可是,我還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