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道:「不論是容貌還是氣質,我怎麼看他都不像奴婢。」
安紅豆道:「我和你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這樣想,不過後來想想,若不是樣樣出眾,又哪來的資格貼身服侍太子殿下。」
何孝昌道:「既是從京城來的,那他豈不是太監?」
何孟春道:「爹,什麼是太監?」
何有光捂住孫子的嘴:「小點聲,人還沒走遠呢。」
陳秀秀嘆息道:「這樣的人竟然是個太監,實在太可惜了。」
何士隆道:「快看看荷包里裝的什麼。」
何士隆從荷包里倒出來五兩銀子,何孝昌把兩個兒子的荷包要過來,同樣倒出來五兩銀子,加起來就是十五兩。
即使他們經營著一家生意還算不錯的酒樓,十五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也絕非一筆小錢,他們起早貪黑忙碌半年也不一定能掙夠十五兩。
無異於天降橫財,兄弟二人都難掩歡喜,何孝昌把兩錠銀子裝回荷包里,故作為難地看著何有光:「爹,你看這……」
何有光道:「收都收了,總不能再退回去。」
何孝昌趕緊將荷包塞進懷裡,生怕被誰搶了去,而後笑眯眯道:「爹,你替我們好好謝謝扶桑。」
何有光道:「咱們一家人今天能團聚,也多虧了扶桑,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安紅豆附和道:「扶桑確實好,對我們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
扶桑不知道自己正被交口稱讚,他還在為打擾了別人的歡聚而感到歉疚。
到了後殿,他換上一副笑臉,還沒進屋就朗聲道:「殿下,我回來了。」
澹臺折玉正在書房看書,聞聲抬頭,看著扶桑高高興興地走進來,他也不自覺地露出笑臉:「手裡端的什麼?」
「一盤點心一盤炸貨,」扶桑道,「有光叔的兒子帶過來的,我沒吃過,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就隨便挑了幾樣。」
扶桑走到書桌前,把兩個白瓷盤放在桌上,澹臺折玉瞧了一眼盛著炸貨的盤子,旋即便蹙起濃眉,一臉嫌棄。
扶桑沒拿筷子上來,直接用手拿起一隻炸得黃燦燦的的「蟲子」,道:「殿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