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折玉只得起身去關門,只關了正門,側門留著,方便何有光進來。
等澹臺折玉回到床邊,扶桑已經自行脫了外袍,他含羞帶怯地望著澹臺折玉,小聲道:「你也脫。」
澹臺折玉擔心待會兒何有光看見他倆衣衫不整會多想,轉念一想,他和扶桑是夫妻,就算被看見又有何妨,他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於是也脫了外袍,搭在龍門架上。
他一上床扶桑就粘過來,緊緊地抱著他,澹臺折玉很受用,笑著問:「還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我是誰?」
「你是澹臺折玉……是我的玉郎,我的夫君。」
澹臺折玉的胸腔里愛意翻湧,溫言軟語道:「抬起頭來,讓為夫親親你。」
扶桑順從地抬起頭,澹臺折玉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掌握著他的後腦,垂頭吻上紅潤的雙唇。
吻著吻著,澹臺折玉嘗到一絲苦澀的滋味,他睜開眼睛,發現扶桑正在哭,眼淚流進了嘴裡。
澹臺折玉停下動作,和扶桑拉開一點距離,喑啞道:「怎麼哭了?」
扶桑閉著眼睛,抽噎兩下,哽咽道:「我害怕……」
澹臺折玉用手幫他擦眼淚,問:「怕什麼?」
扶桑把濕漉漉的臉埋進他的肩窩裡,只是不住地重復那三個字:「我害怕,我害怕……」
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酒醉之後的胡言亂語,但澹臺折玉還是止不住地心疼,他輕撫著扶桑的脊背,溫柔地哄:「扶桑不怕,有我在呢,夫君會保護你,誰都不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