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時原本也沒對她抱多大希望,因此也並未感到多少失望,依舊無波無瀾道:「雖然如此,還是要勞煩你在這裡多待些時候,興許會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穩婆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柳棠時緊接著道:「還有,事關我妹妹的清譽,請你務必保守秘密,若是日後讓我聽見什麼風言風語……」
不等柳棠時說完,穩婆便識趣地連連擺手,賠著笑道:「不敢不敢,我必定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柳棠時喚來朱雀,讓她把穩婆帶去東廂房,茶水伺候,朱雀不明所以,只能聽命行事。
柳棠時回到床邊坐下,見扶桑氣息奄奄地躺在那裡,也不喊疼了,霎時心頭一緊,忐忑地問:「你、你怎麼樣?」
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扶桑掀開眼帘,眼神有些渙散,嗓音微弱而沙啞:「我沒事,這會兒不怎麼疼了。」
柳棠時目光下移,停在扶桑的肚子上,猶疑道:「孩子……」
「孩子還活著,」扶桑篤定道,「我能感覺到。」
柳棠時微微鬆了口氣,自責道:「怪我多此一舉,不僅於事無補,還暴露了你的秘密。」
「不怪你,你也是為我考慮。」頓了頓,扶桑神色惝恍道:「棠時哥哥,剛才你分開我的雙蹆,將我的私-處展示給別人看的時候,我有種奇異的感覺。」
「什麼感覺?」柳棠時低聲問。
「說不清,」扶桑語焉不詳,「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剝開了。」
柳棠時無法體會,也難以理解,沉吟片刻,道:「還是讓蜚蓬去請個大夫……」
「不,不用了,你陪我一起等罷。」
「……等什麼?」
「等好運降臨。」扶桑很想沖他笑一笑,卻連牽動唇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已然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人聲,柳棠時心中乍喜,慌忙起身向外跑去,當他看見崔奉儀匆匆朝這邊走來時,不禁大失所望——他還以為扶桑一語成真,好運果然降臨,薛隱帶著趙行檢及時趕到了,可惜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