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入座,坐下後往上提了下袖子露出左腕上的手錶。
王光譽掃了一眼,沒在意,低頭接著看財經雜誌,翻了幾頁,忽然感覺正前方冷颼颼的,抬眸望向薛瀅:「有事?」
薛瀅問:「幾點了?」
王光譽緩緩說道:「你自己不是戴了手錶嗎?」
薛瀅雙手放到了桌面上,上身稍稍前傾,盯著王光譽。
王光譽見裝傻沒用,無奈地合上雜誌,嘆了口氣,問道:「新買了一塊腕錶?」
「嗯。」薛瀅往後靠回沙發背上,右手搭在左手上,拇指指腹拂過光滑的表鏡,「昨晚秦宥一送給我的。好看嗎?」
「好看。」王光譽很不走心地誇了一句,拿過桌上裝著黑咖啡的紙杯。
「Perseus的新款,英仙座的月神。」薛瀅語速不快,聲音也很平靜,辨別不出她的情緒,「我覺得他的眼光還可以。」
「珀爾修斯的妻子不是安德洛墨達嗎,跟月神有什麼關係?」王光譽在薛瀅的眼裡看到一抹不虞,他的心裡又在嘆氣,「……哦有關係。如果秦先生是珀爾修斯,您,星海之月,就是他的月神。」
薛瀅微微蹙眉:「你也學會阿諛奉承了?」
王光譽深吸了一口氣。上司心,海底針。謀生不易。
他機智地岔開了話題:「上次秦先生送花給你,你回贈的禮物是花。這次他送你手錶,你打算回贈什麼?」
此時的王光譽並不知道,薛瀅往秦宥一的公司一共送去了兩千四百朵洋桔梗——她回贈的不是花,而是花海。
「他,」薛瀅只說了一個字,靜默了兩三秒,才繼續說道,「他說他是我的誰,不必禮尚往來。」
王光譽沒反應過來:「他是你的誰啊?」
「但我還是回禮了。」薛瀅無視王光譽的疑問,顧自說道:「我給了他那枚胸針。」
「什麼?!」王光譽的血壓瞬間飆高,「你……你鬼迷心竅了嗎?Perseus的這款手錶,頂多四百萬,你拿我們集團1%的股權跟他交換?」
他太陽穴突突跳,口不擇言地質問:「秦宥一是不是想騙財騙色?」
「他沒有騙我的錢,我主動給他的。至於騙色……」薛瀅難得的有些赧然,低咳一聲,「是我想騙他的色。」
王光譽心口疼,閉了閉眼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咬字清晰地說:「你有沒有明確地告訴過秦宥一,你贈予他的那枚胸針,附帶的價值是多少。」
「沒有。」
「要是他知道了,套現跑路怎麼辦?」
「他不會。」
「算上昨晚,你攏共跟他接觸過兩次,你以什麼作為憑據判斷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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