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測,張丹彤自然不會麻痹大意,為避免有人趁機鑽空子,她仔仔細細地檢查過所有花束,確認裡面沒有夾帶對薛瀅不利的貴重物品。
一片明燦的陽光鋪灑在玫瑰之上。
薛瀅心念一動,開始工作前,給秦宥一訂了束花。這次買的不是紫色洋桔梗,而是白繡球。白鹿公寓的主臥里掛著白繡球的油畫,她覺得秦宥一應該會喜歡。
十點半左右。王光譽手拿文件夾,敲了下薛瀅辦公室開著的門,走了進來。
「婚宴的賓客名單我初步擬定好了。」王光譽邊說邊拉開辦公桌外側的椅子,解開西裝扣子,坐了下來,把文件夾遞給薛瀅。
「嗯。」薛瀅翻開文件夾,瀏覽列印好的賓客名單。她和秦宥一的婚宴定時間定下了,得提前把請柬發了。
「這個人……」薛瀅在聞家的受邀人員里看到了聞弘義的名字,拿起簽字筆,用兩條黑線將其劃掉。
倘若聞弘義那晚沒有譏諷秦宥一觸及了薛瀅誰都不能碰的逆鱗,看在他父兄的面子,薛瀅也不至於半分薄面都不賞他。
王光譽問道:「你把誰除名了?」
薛瀅冷聲回道:「聞家的私生子。」
「聞弘義?他得罪過你?」
「他當著我的面說秦宥一是暴發戶的兒子。」
王光譽皺眉:「就這樣?那我剛才在電梯裡說秦先生有體臭,我是不是也得罪你了?」
薛瀅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對。所以你今年的年終獎金減半。希望你以此為戒,謹言慎行。」
王光譽懵了:「……」
「你還犯了一個錯誤。不過念在叔侄一場,我不追究了。」
你的心裡還有我這個叔叔?想到自己剩下的年終獎金,王光譽敢怒不敢再言,虛心求教:「什麼錯誤?」
薛瀅圈出三個名字,筆尖點了點,指給王光譽看:「薛嘉實,他的夫人喻小琴,以及他的兒子薛朗,都不應該出現在賓客名單上。」
「我知道你們關係很差。但薛嘉實先生畢竟是你的生父,你的婚宴不邀請他出席,有心之人肯定會借題發揮大做文章。」
「不是關係很差。是勢不兩立。」話說到這,薛瀅停了下來,眸光流轉,沉凝片刻之後終於開口平鋪直敘道:「當年他和尚未入籍的喻小琴挪用公款到拉斯維加斯豪賭,輸了個底朝天。為了填補漏洞,綁架了自己與前妻的孩子,向他的父親索要巨額贖金。錢到手之後,那個孩子被他下令扔進了河裡。」
薛瀅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憤恨之色,握緊筆桿,劃掉了這三個人的名字,劃痕透紙,語氣平緩如舊,沒有情緒的起伏:「可惜,我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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