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秦先生,」楚裕趴在吧檯上沖秦宥一幸災樂禍地揮揮手,「是我實名舉報你的。」
秦宥一的手扶在了薛瀅的腰側,湊過去親她的臉:「我很乖的。」
「是嗎?」薛瀅隔空指了下T台方向。
台上的表演到了高潮,懸在頂部的紙屑球破開,撒下滿場金色的亮片,男孩脫去被酒水澆濕的短袖,裸露上身,黑色彈力運動褲穿著。台下觀眾吹起響哨,喊著下流的詞彙,伴隨著節奏強勁的音樂,氣氛被推至頂點。
極光的老闆是盧柏洲的表哥,早前就約過秦宥一有空一起過來捧個場,剛和表哥相談甚歡的盧柏洲並不知道今晚有大尺度表演,心裡一涼,單純約秦宥一出來坐坐變得不再單純。
完了,要是薛瀅認為是他把秦宥一帶壞了的話——他想好自己的死法了。
秦宥一手伸到薛瀅眼前,擋住她的視線,再稍微使力將她的臉轉回來,眯起雙眸:「秦太太,請問你到底是來查我崗的,還是為了看別的男人脫衣服?」
距離很近,薛瀅正對秦宥一帥到挑不出任何缺點的臉,她還沒沾酒,可仿佛已經有了酒後的微醺感。
「不准再看了,」秦宥一啄了下薛瀅的唇角,「他的身材沒我好。」
薛瀅表示認同,點點頭:「嗯,不看了。」
楚裕咬著吸管慢慢地吸著玻璃杯中的冰可樂,總覺得有什麼不對,過了片刻,一拍大腿:「啊呀!王特助,秦先生太狡詐了吧!居然倒打一耙!我姐平時挺聰明的啊,怎麼一撞上她老公就智商歸零了?」
旁邊經過的高個男子停下腳步,摟住了楚裕的腰,語氣曖昧:「零?想找老公?我猛一,跟我走嗎?」
嚇得楚裕汗毛豎起,驚慌掙扎,差點從高腳凳跌下去:「不了,我、我三四天前剛做完內痔手術,還沒養好。你看,我連酒都不能喝,只能喝可樂。」
「好吧,祝你早日恢復,有機會再約。」高個男子鬆手,笑著摸了把楚裕的臉,走開了。
楚裕生無可戀:「……完了,我的臉不乾淨了。」
王光譽拍拍他肩膀:「屁股保住了就行。直男的尊嚴不在臉。」
「哈哈哈,你們別這樣嘛,」盧柏洲笑了,「Gay吧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就跟普通酒吧一樣,這的服務生基本都是直男。而且,很多直男直女都喜歡來這裡,搭訕是常見,但你不願意是不會強迫你的。」
王光譽笑了笑沒說話,楚裕聽聞抬頭四處張望,試圖找出盧柏洲口中的直男直女來。
「小姐您好,您的薄荷茱莉普。」馬尾辮將調好裝杯的雞尾酒放到了薛瀅面前。
薛瀅看向秦宥一的酒杯,問道:「你那杯是什麼?顏色好看。」
秦宥一把酒杯移過來:「極光的新品,熒藍極光。要不要嘗嘗看?」
薛瀅喝了一小口,口感辛烈,她不太喜歡,推還給秦宥一,喝自己這杯。
「我的比較好喝。」薛瀅一開口,唇齒間散出沁涼的薄荷味,酒氣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