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得了紀夢,拒絕不了張姑。不管雨下得多大,張姑一周至少去燕西送三次湯,薛瀅怎麼著都得喝上一碗,否則她就扯著她如洪鐘般的大嗓門對秦宥一嘮叨個沒完。
薛瀅在經歷了幾次肝膽劇顫的音波襲擊後,選擇妥協,不就是一碗湯麼,犯不著讓秦宥一為此付出耳膜破裂的代價。
今晚沒下雨,晚飯吃得早,薛瀅叫上秦宥一出去散步了。
出門前秦宥一替薛瀅帶了件外套。
沿著白鷺灘走了沒多久,暮春的夜風夾著潮氣,薛瀅冷得扛不住,穿上外套也沒用。以前她就沒秦宥一抗凍,現在揣著小旺仔,越發畏寒了。
「要不回家吧?」秦宥一攬住薛瀅往自己懷裡摟,「在跑步機上慢走也一樣。」
薛瀅還想逞強,又是一陣寒意浸骨的風襲來,直接把她吹得沒了脾氣。
「嗯。我接受你的建議。」薛瀅貼近秦宥一,順手捏了下他的胳膊,「你這肌肉好像又變大了,還要練嗎。」
「當然,以後我要抱的可就是兩個人了,不練結實點怎麼行。」秦宥一帶著她原路往回走。身側的江面上霧靄重重,江對面的燈火在霧中忽隱忽現。
「你好像很得意。」薛瀅偏過臉在他的襯衣上汲取他的氣味。溫暖的木香和秦宥一融合,形成他獨特的氣息,仿佛是被時間淬鍊磨礪出鋒芒內斂的沉穩和性感。
「最近這麼粘我。」秦宥一收攏手臂,圈緊薛瀅。路上反正沒有別的行人,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和薛瀅親密。
「你說錯了。」路燈的光照亮了薛瀅的眼眸,「我一直都這麼粘你。從我們認識開始。」
到底是出息了,情話張口就來。當初那個被他碰了一下手都不行的小古板已經成為她人生中一個縮影了。
這分明是一個陰蒙蒙的夜晚,秦宥一卻恍如置身浩瀚的星海,而薛瀅即是宇宙中最亮的唯一的月。
他總是被深深地吸引,挪不開目光。
秦宥一腳步一頓,稍一低頭就碰到了薛瀅微涼的嘴唇。
只輕輕地啄了一小口。
秦宥一唇角勾起,心裡漫起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像海水緩緩地漲過了水平線,不斷地往外流溢。
他忍不住又吻了薛瀅。
「回家。」薛瀅真受不了秦宥一持帥行兇,每次都被撩到連呼吸都不順暢。
「嗯。」秦宥一笑容加深,突然把薛瀅打橫輕鬆抱起。
薛瀅一下騰空,心一拎,下意識地攥緊了秦宥一的衣領:「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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