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一轉輾反側,被照進室內的月光烘得口乾舌燥。
可偏偏小崽子像長了章魚吸盤一樣牢牢地依附在薛瀅的身上,秦宥一根本沒法分開他們把薛瀅單獨帶進浴室。
好不容易摒棄紛雜洶湧的欲望,漸漸靜下心來,孰料睡著沒多久又夢到薛瀅,只穿著黑色的比基尼,在後院的泳池裡游泳。粼粼波光掠過她的脊背、後腰、尾椎、臀部、雙腿,全是他摸過吻過舔過咬過的部位。薛瀅在一束陽光里破水而出,把濕漉漉的黑髮往後一捋,在憧憧的光影中,薛瀅以一種平靜的但對他而言卻異常勾人的眼神看著他。
好似有什麼金屬重物在重重地捶鑿他的心。
砰砰砰!
胸腔里震盪著即將爆破般的悸動。
秦宥一倒抽一口氣猝然醒來,喉結一動,轉眸看到薛瀅的睡臉。
他的鼻息愈發灼燙,目光順著薛瀅的面部線條往下,一個毛茸茸的小後腦勺進入了視線。
旺仔抓著薛瀅的衣領睡得正香。
薛瀅以一種保護的姿勢擁著他。
「……」秦宥一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秦宥一有親身經歷,小時候他沒少被秦弘深拎出主臥丟回小房間。難道旺仔黏媽媽的這點真是遺傳他的?這麼一想,能怪的人只有他自己。
秦宥一越想越胸悶,正好旺仔準時睡醒,他想都沒想就把小崽子抱出去給紀夢了。
成功掃除小情敵,重新躺回床上,秦宥一的氣終於順了,掀開被子挪到薛瀅旁邊。
薛瀅皺皺眉,翻身換了個睡姿。
秦宥一抵上去,手搭在她的腰側,沿著凹陷處的弧度向下摸,撩起睡衣衣擺探入,抓著褲腰毫不猶豫地將她的睡褲剝了。
薛瀅迷迷糊糊睜了下眼睛,眼皮撐不住又迅速閉上了,啞聲說道:「旺仔醒了麼?」
「轉交給紀夢女士了。」秦宥一貼著薛瀅,親咬的脖子,「小瀅媽媽,你不能只關心小寶寶,不管你的丈夫。」
帶著薄繭的手掌向薛瀅昭示秦宥一的圖謀不軌。
薛瀅被摸得耳朵發燙。她的丈夫就是一頭怎麼都餵不飽的狼,昨晚又因為兒子被迫中途停止,憋了一整晚肯定更凶。
果然是這樣。
「慢點。」薛瀅蹙眉。
「我著急。」
「急什麼?」
秦宥一一使勁:「經驗告訴我,有的吃的時候就趕緊吃完。」
薛瀅扭頭啃了秦宥一的下巴,駁回他並不屬實的訴苦:「你不要說得好像平時都虧待你一樣。」
秦宥一不頂嘴。
薛瀅面色潮紅,本能地摟住秦宥一的脖子,胡亂地吻著他的顴骨、面頰和唇角。
秦宥一按著薛瀅的後腰將她壓向自己,仰頭含住她的嘴唇。
落地窗外明艷的春光正漸漸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