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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洛川趁著下午放學的時候,找到了胡瑜璇。
「胡同學,聊聊?」
胡瑜璇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事,一股寒意從後背爬了上來,「不了,我趕著吃晚飯,回來寫作業呢!」
洛川長腿一邁,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好像又長高了一些,此刻,他們正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路燈泛出淺黃色的光,可胡瑜璇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要麼,在這談,要麼,跟我走。」他皺著眉頭,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暴戾陰狠的神色,語氣極為的不耐煩。
見她不出聲,他一步步靠近,臉上帶著漫不經心,像往日那樣笑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捲起他的校服衣袖,無所謂地說:「我沒有不打女人習慣!」
「我,我跟你走。」
他嗤笑一聲,讓她走在前面,往中午的小樹林走去。
晚上這邊,北城一中一般不會開燈。
晝夜溫差很大,風起邊傳來一陣陣瘮人的嗚咽聲,引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還不等往裡走,胡瑜璇就自己嚇自己一般抱著身子蹲在地上小聲地啜泣。
「你再哭一個試試?」洛川覺得真的莫名其妙。
「老子他媽什麼都沒幹,你就擱這哇哇大哭?」他覺得很是離譜,臉上都是不可思議地表情。
「我,我都說,你別打我」胡瑜璇顫著身子,眼淚汪汪地,帶著極重地鼻音。
洛川從口袋裡摸了一根煙,想到這邊有樹還有風也就沒點,只拿在手裡把玩。
他什麼也沒幹,只是叫胡瑜璇往這邊走而已,就嚇成這樣。
他有些不敢想,下訓的那個晚上,途靜那麼一個溫軟的姑娘,是怎樣面對一群人圍著她,嬉笑她的場景,她是不是哭的比她還要傷心?
洛川嗤笑一聲,「行啊,你說。」
胡瑜璇覺得此時此刻的壓迫感無處不在,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偏偏後面的樹一直嗚嗚作響,這裡很黑,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恐懼的。
她瑟縮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縮成一團,斷斷續續的開口。
「是途靜自己要上去唱的,就算她遇上了這樣的事也是她活該。」胡瑜璇的話愈發的激烈,洛川沒有出聲打擾。
「明明開學的時候競選班委,老毛就有意將音樂委員的位置給我的,憑什麼她途靜有了一個班長的位置還要來搶我的音樂委員?」
說著,她慢慢站了起來,眼裡掩飾不住的瘋狂,「我就是討厭她,裝的一副什麼都不要的樣子,卻什麼都要搶,你們都喜歡她,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找幾個也喜歡她的陪她玩玩啊。」
「你知道嗎?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麼軍訓叫傷了嗓子,是我故意的,明明一個班一個舞台,憑什麼就要她上?她想上,那我就讓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