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腥味。
很濃。
洛川循著氣味找過去,終於在矮角處,找到蜷縮在一角的途靜。
眼神空洞,大腿根部在流血,就這樣縮在角落裡,一聲不響的在這裡獨自消化那些委屈心酸的痛苦。
她身上的悲涼氣息越來越濃重,心尖宛若被用刀子狠狠的剜去了一塊,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洛川呼吸一窒,聲音都帶著顫,嗓音低到只有氣音,「途靜,我來了。」
途靜長密垂落的睫毛往上翹起,空洞無神的眼眸里蒙上了一片水霧,氤氳迷濛。
眸底的水汽凝結成珠,愈發濃郁、蔓延、擴散。
「啪嗒啪嗒」
就這麼看著他,沉默不語,任由眼淚掉了出來。
「乖,先出來,我們去看傷,好不好?」洛川根本不敢觸碰她。
他眉頭蹙緊,眼底說不出的心疼,只後悔自己沒來的更早。
那種人渣,踹死了都死不足惜。
途靜的心裡仿若被針扎一般,細細密密的刺的尖銳。
她又一次這麼狼狽,她的男孩背著光,身影處在光亮里,樓道里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照明了一半的側臉。
立體的五官,星星一般深邃明亮的眼眸,溫柔、聰明、陽光,她想用盡世上最美好的詞去形容他。
可是,他遇上了她,看見了這世界的骯髒的事,他那麼乾淨,為什麼要觸碰像她一樣深陷在泥土裡,渾濁不已的人。
洛川見她不吭聲,心裡難受極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傷的怎麼樣。
「乖,我們先出來好不好?」洛川伸手過去,希望她願意牽著他的手出來。
他那麼好,那麼好。
很快,老毛過來了。
老毛當時在洗澡,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洗完澡才發現,途靜的姨父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留言是:老師,求求你,救救我。
老毛連頭髮都來不及吹,趕忙開車叫上自己的丈夫到途靜的家裡。
還沒上樓,就看見洛川蹲在一樓的光影處。
跟隨老毛一起過來的還有當地的警察。
途靜沒有牽洛川的手,她自己從那裡面爬了出來,身上髒兮兮的,腿部內側是一條長長的血痕,還不斷地往外冒著密密麻麻的血珠。
不等她說話,人就直接暈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送醫院,輸血,做筆錄等等。
途靜在醫院裡待了一天一夜,來看她的有老毛和洛川。
警察找她做了口供,只是途靜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判成是強姦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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