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不要一天到晚看戲,幹活!」
陳慕瞧著這兩人賤不兮兮的表情就來氣,揮舞著報告讓兩人開始開工。
一開始詢問的是傅淮同事,大概因為詢問是單獨的,而且不會外傳,大家說的尺度都很大。
「傅淮啊,不知道哪裡來的富二代,空降成這樣,上層簡直就是不要臉。要說他是自己應聘進來的,我陳好好第一個就不信。」
「他這個人是不錯,可是呢情商不怎麼高,也不愛跟人說話,技術方面是不錯。」
「能力還是有的,可是學校一般,我們這裡邊地留學名校畢業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晚上公安局的大樓裡面,燈火通明,已經在度假酒店錄了一天的口供,陳慕也疲憊不堪,靠在座椅上看著手裡的文字檔。
陳慕看著手裡的證詞,擰著眉說:「這些人,閒著沒事那麼八卦的嗎?」
劉冰蕾坐在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裡面,吸溜著泡麵,「隊長,你不要這樣說,八卦是人之本性,再說了,很誇張嗎?你看我這個『這個傅淮一定是董事長的親兒子,不然的話,能升那麼快?』嘖嘖,私的傳言都出來。」
「酒店裡面的其他人,在這個時間段出去過嗎?」
「沒有,要不是早就出去玩了,要不就在房間裡面睡覺,兩個極端。」劉冰蕾把最後一口泡麵下肚,「隊長,我們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競爭對手的可能性?」
「什麼意思?」
「哦,我剛剛看有人說,他們下個月要提一個副總,說是在張立安、吳晨星還有傅淮之間選。所以為了升職而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陳慕剛剛說一聲好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內部電話響起來,電話那一頭,是顏陵雲。
「陳慕,麻煩過來一趟,這裡有了新發現。」
陳慕立刻放下電話,招呼著劉冰蕾跟著去了法醫室。
在無影燈之下,顏陵雲指著死者布滿淤痕的後背,「看到了嗎?」
「這……好像是個……圓?中間還有點……」
劉冰蕾困難的看著,而陳慕迅速的聯想到了,「那是一個鶴。」
「為什麼?看著不像啊。」
陳慕沒有回答劉冰蕾的問題,「還有呢?」
「他的腳踝這裡,也有一道勒痕,小腿肚臀部這裡有淤痕,後背肩胛骨這裡也有。我推測應該是兇手從腳踝這個地方套住了死者,然後在升降台的另外一頭,用繩索把他勒死。」顏陵雲給出了大致的意見,「他的勒痕光潔整齊,應該不是麻繩之類的,反而像是……」
「電線。」
「沒錯,就地取材,比他帶過來更簡單。」
陳慕看著死者蒼白的膚色,這意味著,這場謀殺案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徹頭徹尾的預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