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的光不免暗了暗,整個人也仿佛籠上層陰翳。舒青窈察覺到了,又不知他在發哪門子瘋。眼下請走是不行的,想了想,正好看見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燕盞金耳,便雙手捧了,畢恭畢敬道:「小王爺嘗嘗?」
沈星樓回神,見是燕盞金耳,下意識喃喃:「是誰這般沒眼力見,給你送如此甜膩的東西。」伸手接過。
舒青窈怔住。
「小王爺知道妾不愛甜膩的?」
沈星樓輕嗤:「以往你不都是……」抬眼見舒青窈滿臉探尋,燭光下的她已不見曾經精乖狡黠。話到嘴邊,他咽了回去。
重新道:「以往你不都是吩咐下人不用送甜湯?由此可見這是別人送的。」
舒青窈瞬間有些失落。
又說不清這失落是為何。
沈星樓喝下一半燕盞金耳,著實覺得膩,便把碗放下了。
舒青窈見他似乎沒帶絲帕,身邊又沒人服侍,也就拿出自己的遞了過去。
他順勢接過,見絲帕一角繡著一朵五瓣梅,揶揄:「蘇小姐這繡工,叫小王開了眼。」
「繡來玩的,又當不得真,」舒青窈回,「妾繡工是好不了了,反正也不用當繡娘。」
「那以後婚嫁吉服,你也用這樣的手藝?」
「這世上又不是所有新娘子都有一手好繡工,買不就行了?」
「世說這吉服上的一針一線,都飽含著新娘子對丈夫的愛意,原來蘇小姐的愛意是可以買的……」
話音未落,熟悉的燥熱感自下攀升,如星火灼燒,快速蔓延至全身。
放在桌上的手陡然緊握成拳,忍了片刻,還是難耐,翻手去倒桌上茶壺裡的水。覺得慢,仰頭直飲。
舒青窈看得呆了,訥訥問:「小王爺口渴?妾這就去叫——」
手腕被一把拉住。
下一刻,又被他收入懷中。
腰身錮得死死的,她動彈不得,隨後脖子一涼,衣襟滑開,溫熱的氣息又迅速覆來。
「小王爺,您、您答應過我,不碰我……」舒青窈著急掙扎。
可她越掙扎,沈星樓把她抱得更緊。這刻他仿佛一條離岸的魚,缺了水,在岸上垂死掙扎。而她就是他近在咫尺的冰,只有牢牢攬在懷中,把她捂化了,才能融為一體,彼此存活。
「沈星樓,你別這樣,」她急得快要哭出來,「我不想你這樣,你停下!」
不想……這樣……
沈星樓動作滯住。
溫涼的眼淚正好滴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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