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漸漸酸澀,她閉上眼睛將眼淚含了回去,努力不叫裴言看出異樣。
「裴言哥哥,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我不是處子之身。」她佯裝平靜的說出最難以啟齒的話。
裴言凝看著她的背影,片刻後,又收回目光。
「我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聲音越發低啞,「你是想說,你早就是魏行昭的人,還是想說,因為你是魏行昭的人,所以……」頓了頓:「所以你當年才拒絕了我?」
白若璃赫然驚呆。
轉過身,茫然又錯愕。
搖頭,連連搖頭。
「我、我拒絕了你?」
「不是嗎?還是說,你忘了?」裴言苦笑一瞬。
白若璃還是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言嘆息:「也是,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記得也正常!」撿起一旁的衣服,打算穿上。
白若璃卻撲過來,拉扯住他的手臂,不讓他穿。見他另一隻手還在動,索性跨坐去他身上,倔強又執著地看著他。
這樣的姿勢……
裴言的心滯了一滯。
錯開目光:「阿璃,你說了魏行昭快來了。起來吧,被他看見,對你不好。」
白若璃按住他的肩:「你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我不會放你走的。」
「……何必呢。」裴言也心酸起來。
措不及防的,白若璃忽就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你說,我想聽你說,裴言哥哥,阿璃要聽你說。」她聲音嬌軟地求著,一如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地跟他撒嬌。
裴言怔怔望著她。
為官多年,他能看出她沒有撒謊。
她是真不知道。
試探著問:「我送你的紫竹笛,你可還留著?」
白若璃滿眸困惑。
果然。
「當年,我知道自己要遊學,所以親手做了一支紫竹笛。因為你喜歡吹笛子,紫竹寓意又極好,我想著,你會時常把玩,不至於把我忘掉。我來找你時你當時高熱,我不便探望,只能托魏行昭轉給你……」
白若璃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有送我東西,」她渾身開始顫抖,「我只知道,你說你討厭我,不願多看我一眼,認為遊學是救了你的命,你是看在三表哥的面子上,才隨便應付我。」
「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我心悅於你,又怎會討厭你?我——」
白若璃撲前,將他按去地上。
柔軟的發垂落在身畔,她仔仔細細去看他的臉,有不解,有難過,有疼惜,但委實看不出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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