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皇后長眉擰起。
她怎麼覺得,今日這穀雨是在幫那兩人說話?
是她的錯覺嗎?
還是穀雨和那兩人相識?
不,不會。要真和那兩人相識,那她便從一開始,就陷入了沈家的圈套!她已經查得很清楚,是舒琰主動接近的,並非那兩人刻意而為。所以這一切,都是巧合……
對,巧合而已!
但……
「你為何會幫他們說話。」她還是問出了口。
空谷木訥的神色還是滯了一瞬。
而後道:「娘娘不必多加揣測,憂思亦不利於您的鳳體。我說這些話,全是因我是個外人,外人看事,比您身處其中,不識廬山真面目,要看得更清楚。」
是這樣嗎?
陸皇后有些懷疑。
不過轉念一想,她近來神思倦怠,心情雜繁,的確可能會處事偏頗。
「而且娘娘千萬別忘了,那兩人,其中一人是宣德王的唯一子嗣。皇上當年開恩,您若是動手,從另一方面來說,是忤逆聖恩。」
這般大的罪名,足以讓她和明僖帝岌岌可危的夫妻感情徹底崩塌。
陸皇后猛然清醒過來,好半晌的,才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見她已經徹底信了自己的話,空谷頷首靜默。
過了一陣,道:「娘娘的鳳閣,我不便久待。既然娘娘無事,我先告退。只要娘娘記住,切莫妄動殺心,您的鳳體,自然會慢慢康健。」
目送他離開,陸皇后的眼睛漸漸失神。
切莫妄動殺心麼?
最初她也聽一位得道高僧說過,她犯下的殺孽太多……
「娘娘,您可好些了?」周永升進來,滿是關心。
陸皇后闔目,似是萬般疲憊,輕聲喃喃:「本宮當年,可是做錯了?」
當年?
周永升心裡咯噔一聲。
回頭,見秋歸併未跟進來,稍是鬆口氣,趕緊去把門關上。又折回,倒了杯清水,走到床畔,恭敬地遞給陸皇后。
寬慰:「娘娘,那件事,怎能怪您呢?您只是……」
只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這句話,他想說,但不可說。
畢竟握著這把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明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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