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問起趙含意,「你哥哥今日也來了嗎?」
趙含意回道:「自然。今日的宴會是徐家哥哥為程家哥哥所設,不僅我大哥哥來了,二哥哥也來了。」
提及趙茲華,朱槿有些尷尬,趙含意來時分明被母親耳提面命過,此時難得看見了別人臉上的情緒,忙挽回道:「殿下不必抱歉,這是二哥哥自己的錯,二哥哥聽聞自己放走賊人之後還和想親自給殿下道歉呢。」
朱槿聽了更加窘迫,呂樂瑤看不過去,道,「殿下,我們去甲板上看吧。秋日江面平靜,沒了頂上的阻礙很有秋高氣爽的滋味。」
朱槿道好。
秦妍卻沒動,「我就不去了。」
又不是給自己放的。有什麼好看的。
她這樣想,目光卻又忍不住往外飄。
若是趙澤蘭秉燭也願意為她繪好圖紙,親自去準備紙張骨架,送去匠人處只為了製成兩隻風箏,她必定時時刻刻找時機放出去,怎麼會像朱槿那般,又是害的茲華失了官職,又是全然不過問一分趙澤蘭的事。
她不願出去,自然也沒人強求。
幾人來到甲板,朱槿的髮絲被風吹起,遙遙地望著江面兩旁。
這一段的江景未入市井,此岸是勛貴賞景的園子,彼岸又是一片原野青山,面向西北,正好隱約能看見靈山塔的影子。
她有些想念靈山塔下的那片桃花林,即使花敗,她的酒窖還有一片桃林香氣。
那隻紙鳶在江對岸,那就一定不是趙澤蘭放的了。
朱槿暗自鬆了一口氣。
「殿下,對岸有人騎馬放紙鳶呢。」呂樂萱在身邊道。
朱槿順著她的話看過去,果真是一行人,三五個人的模樣。
然而朱槿的目光一深。
放紙鳶的那人騎著一匹棗紅的馬沖在最前,那披散的頭髮,身上的服飾明顯是外族打扮。
「還真是!我們下船看看吧!正好前面有停靠的地方。」
趙含意顯得很興奮。
呂樂瑤拉住她,「含意,殿下還沒發話呢。」
她有時候也很佩服定雲侯,竟然教出了趙茲華和趙含意兩個人。
「啊,」趙含意聽她這樣講,把目光轉向朱槿,有些可憐兮兮地道,「可以嗎?殿下?」
她這麼說,朱槿也不好不應,只能點頭答應。
第十六章 塵微
趙含意跳著下了船,幾人循著紙鳶走過草地,撥開草叢,一匹棗紅的駿馬正遠遠地在一旁吃草,而紙鳶的線握在一個穿著卷草紋藏藍袍的男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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