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堵朱紅的牆內飛出來,燕子的模樣。
沒一會兒,紙鳶的線忽地斷掉,紙鳶卻飛越高,被風吹遠了,遠到逃出了趙澤蘭的視線。
恰巧這時,夫子道:「下課!」
那時,趙澤蘭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去找那隻紙鳶。
他幾乎是憑藉本能一般急急忙忙奔出去,卻在站在外廊之後看著外面空蕩蕩的天空突然清醒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去找那隻紙鳶?
那隻無拘無束的紙鳶。
最後依然只是回落到某個角落。
而自己找到了紙鳶,也並沒有意義。
只是連他自己都幾乎沒有意識到,每每再次與朱瑜在同一堂課時,他會期待著窗外的天空再次出現一隻這般的紙鳶。
而真的,每每朱瑜來上課時,那隻紙鳶都出現了。
就像是趙澤蘭與它心照不宣的一個約定一般。
太巧了不是嗎?那隻紙鳶每次都恰好出現在了趙澤蘭的每一次期待之中。
趙澤蘭的理智仿佛被封印了一般,從未想過那隻紙鳶是為了朱瑜而來。
他莫名地堅信那是自己的奇遇。
所以,那日國子監下學,趙澤蘭從學堂出來,看見那隻掛在他出宮門必經之路上的那隻燕子紙鳶時,他以一種抑制不住的急切與激動,朝著往日他所猜測的那個放出紙鳶的宮道上奔了過去。
甚至沒有管那條宮道是通向宮廷的道路,也沒有想過也許那個放紙鳶的人早已經離開了那裡。
但也許上天是眷顧他,或者這是上天在懲罰他,他帶著那隻破紙鳶,來到那條宮道上,看見了放紙鳶的那個……小妹妹。
那是一個孩子。
與朱瑜一般大,並且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
那個孩子錯愕的看著他,睜大了眼睛。
趙澤蘭呆滯住了,比她還錯愕。
可他畢竟是十多歲的少年,在她身旁的大宮女要出聲斥責之前,對她行了禮。
「定雲侯世子趙采,參見嘉寧公主。」
朱槿躲在宮女背後,看著他,「你起來吧……」
她看見了趙澤蘭手裡的紙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又道:「你是來還紙鳶的?不必了……這裡不能隨便出入的……會衝撞那些大人們。」
她長得與朱瑜多相似,用那副怯懦警惕的神情與趙澤蘭說話時,趙澤蘭就會覺得多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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