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朱瑜拋下這兩個字。
朱槿看著他,半晌才悠悠道:「誰不是在徒勞呢……」
生死輪迴,緣起緣滅。誕生不帶來一物,死去也不帶走一物。
活在世上,人人不過是求一個心安。
朱槿不愁吃穿,沒有那麼忙碌到為自己的生計勞勞碌碌,便只盼望著自己眼前的流民能再少一些,便是錦衣玉食,也心有慰藉。
朱瑜再次從政務中抬頭,「你若真的藉此次曇佑傳衣要決心從那群世家手裡拿錢,可有想過自己的後果。還是說,你真的寧願去和親也不願嫁趙澤蘭?」
這次輪到朱槿不吭聲了。
朱瑜的臉色沉下來,警告她:「我放過魏佑冉一條命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別再逼我,妹妹。」
「我知道,」朱槿道,「兄長,若我不去和親,去的人便會是朱鸞,對嗎?」
「這與你無關。」
朱瑜將目光移回桌案,臉上不帶一絲情緒。
朱槿沒再說話,轉身出了金殿。
剛出殿門沒幾步,迎面撞上一個宦官,等在殿外的長松忙幾步趕來,「你怎麼走路的!」
那宦官忙跪下,「殿下恕罪!」
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朱槿定睛一看,是修安那個師傅。
他臉上帶著兩個鮮紅的巴掌印,腦袋伏的低低的,還在不斷向朱槿磕著頭,雖然是沒磕出響。
朱槿抬手,對長松道:「沒事,讓他走吧。」
長松撇撇嘴,「遇見殿下可算是你撞了大運了。」
小李公公聞言忙又猛磕幾個頭,「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朱槿見他磕完頭又利索地起身,掠過朱槿的裙子踉踉蹌蹌地朝著金殿奔去了。
轉過頭長松也不由得道:「明華宮這麼不好混嗎?」
朱槿笑了一下,「大概不是明華宮不好混。」
是清寧宮不好混。
長松沒管,隨朱槿走了。
程荻與徐溶月來了聚賢樓,身旁跟著徐覓蕭。
徐溶月拍拍徐覓蕭,徐覓蕭立即對程荻鞠躬,捧上一卷文章道:「程家哥哥,能否為我看看這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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