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攔路的人又顯然不是官兵。
朱熙從一邊的樹幹里取下那枚沒有射偏了的弩箭,皺起了眉頭。
阿必赤合也看過去,「野路子的造法。」
朱熙望著他道:「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阿必赤合嘿嘿一笑,「別這麼警惕嘛,漢人的技藝我們總是要知曉一二的,否則怎麼能叫交流呢。」
朱熙沒再理會他的插科打諢,「但打鐵時加過東西,讓材質更加堅硬銳利,這是軍營的做法。」
阿必赤合不在意地往前走,「都敢私造兵器了,背後怎麼可能沒人撐腰。」
「這弩箭與靈山那日一模一樣。」朱熙看向他,「動你的人必定是世家,而若是與此前靈山遇刺的人是同一夥,就必定是京城的大族。程家、徐家、呂家……必定有一家是派出刺客的人。」
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也就是說,這幾家之中,至少會有一家在豢養私兵。
京城並不安穩。
但他只能寄希望於朱瑜。
該死。
他們路上也不太平。
朱槿隔段日子會去普慶寺上香,這次趙澤蘭說想要陪著她。
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來普慶寺接走伯由和仲平便是他陪著。
上回在宮裡去和何太妃請安時也遇見了他,朱槿覺得最近和趙澤蘭偶遇的機會似乎太多,然而趙澤蘭只是笑眯眯地同她道:「想要遇見的時候自然會有很多機會遇見。」
朱槿自然無話可說,而何太妃見他們兩個忽然親近起來,倒散去不少憂色,慢慢一臉欣慰地同二人說起話。
這時候就輪到朱槿佩服起趙澤蘭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某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類似的微妙心情,還是趙澤蘭實在是真的很有討長輩喜歡的能力,總之朱槿在親切柔善的趙澤蘭的襯托下,完全變成了一塊只會喝茶的木頭,只會直愣愣地抱著茶杯點頭,反觀何太妃與趙澤蘭,則是宛如忘年之交一般論佛釋禪、談天論地,好不和諧。
朱熙真應該向趙澤蘭好好取取經。
朱槿默默想著。
不過俗話說長兄為父,朱瑜對趙澤蘭顯然並不熱絡。由此可見,趙澤蘭的駙馬之路還是有進步空間的。
朱槿和趙澤蘭的親近在京中備受矚目,有人歡喜有人愁,然而定雲侯府卻一時之間實打實地門庭若市。
趙澤蘭說要陪著自己,公主府也就沒有準備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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